裴宴寧說這話的時候平平靜靜的,似乎真就是閒話家常隨意問,他甚至還低頭,給正吃著花生米嚼的香噴噴的小三子,餵了些水。
席胭很想問一句自己這麼說有什麼問題嗎?
本來不就是這麼點兒事兒嗎?
但是,是個人都知道裴宴寧這麼問就覺得這裡面有問題有大大的問題。
裴宴寧沒抬頭,但就像是洞悉了她此時的神色似的。
他輕笑了聲,沒再說剛剛的話,反而問了句,“回去探險隊看過沒?”
這話題轉移的太快。
老黑懵,席莫軒懵,但是這倆人還算是清楚,他們本來就不佔理這時候,就不該插嘴。
至於裴二叔……
他淡定的繼續剝花生。
席胭之前叫裴宴寧那一句問的回不上來,此時聽他轉移了話題,臉上的神色鬆了鬆。
“沒有。”
她說著這個的時候,還別有深意的看了裴宴寧一眼。
然而,低頭給小三子擦嘴的裴宴寧,完全避開了那一波的視線,他就點頭。
“沒去啊!”
這話還帶著那麼一點點的遺憾。
席胭臉上瞬間帶了些笑意,“是沒去呢,這麼多年沒回去了,物是人非的,來了不知多少新人,走了不知多少舊人。
徒增傷感罷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一直緊緊鎖在裴宴寧的身上。
像是在說,你都不在,我去幹什麼。
裴宴寧還笑了下。
“是啊!
今年落花顏色改,明年花開服誰在。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是該珍惜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