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林緋音還是有些糾結。

“你要是騙我的怎麼辦？”

伯永笑了下，“小姑娘啊，你這點兒風險都不敢冒，那天下哪裡來的白痴的午餐？”

伯永頓了頓問：“聽說過情蠱嗎？”

林緋音心裡一跳。

這還真聽說過。

她眼前瞬間就是一亮，“你有？”

伯永不可置否，這回著急的就變成了林緋音。

等到明暘端著換了一盆兌好的熱水回來的時候，就見林緋音和老頭捱得極其的近，老頭不知道湊在林緋音的耳邊說些什麼。

他放輕的腳步稍稍加重，端著水走進去，林緋音臉上的表情有一瞬的恐慌。

明暘只當沒看見，表情溫和禮貌又恭敬：“師父，我再給您擦擦臉，您得好好休息了。”

伯永點點頭，臨睡前又問了林緋音一句：“剛剛，聽清楚沒？”

“聽，聽清楚了……”

林緋音有些驚慌失措的樣子，轉身就往外面走，明暘皺眉，似是若無其事的問：“師父，這是怎麼了？”

伯永正閉著眼，睜開眼的時候眼中滿是怒火，雙眼通紅還帶著些溼潤，而這並不是衝著明暘。

他在北省明察暗訪那麼些天，終於能大概確定……

但是真沒想到讓自己斷子絕孫的竟然是裴宴寧。

這仇他怎麼可能不報呢！

他沒回答小少年的話，盯著他，道：“你發誓努力修煉。”

自己是徹底廢了，手也不行了，想要給兒子報仇，怕是最後還是要寄託在這個有孝心的小徒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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