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來這兒了？”

裴宴寧這麼接了一句，雖然是問句，但話倒是肯定的語氣。

江月笙這個人可能和早年經歷有關係，他很會看人臉色，很懂得進退識時務。

但又同時，他身上帶著一股子俠義氣兒。

和這樣的人相處能叫人放心。

也因此，靈曦和裴宴寧到魔都的這大半年時間，裴宴寧和杜月笙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他就這麼截斷了江月笙的話，江月笙抹了把臉，“是啊，我來這兒了，我今晚不回去了，總感覺你們這兒比我家安全些。”

裴宴寧：“……”

靈曦：“……”

顧四：“……”

這下驚訝的不止是裴宴寧了，就連顧四和靈曦都詫異看向江月笙，江月笙咳了下，“真不走，也不用麻煩給我拾掇地方，我天橋都睡過，你們家大廳借我對付一段時間就行了，這屋裡暖烘烘的也凍不著人。”

靈曦顧四裴宴寧：“……”

“說說看，到底怎麼了？”

顧四將餃子下了鍋，坐到沙發上，看靈曦睜著一雙乾淨清澈的眼，眼睛亮晶晶的也要看也要聽，他把人抱懷裡，這回倒是沒讓靈曦避開的意思。

江月笙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看靈曦還在好心提醒：“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說？

當著小孩子的面，再把魂都嚇掉了怎麼辦？”

裴宴寧想了想，也沒非不讓靈曦聽，“你說就是了。”

他給顧四使了個眼色，要是真說到不適合靈曦聽得，他們直接將靈曦耳朵堵上，將她能聽到的聲音封閉，或者直接將江月笙打斷就是了。

江月笙見人家親爹都沒意見，他也只能說下去。

“這事兒……

具體到什麼線索證據的我沒有。

但是我總覺得發生事情的地方陰森森的，感覺汗毛直豎的，屍體也很不正常，我感覺這不是正常人的手段。”

他這麼說也算是有些依據。

就在這事情發生前的那天上午。

守門的小山子見一個邋里邋遢的道士追著一個姑娘，要進歌舞廳。

姑娘長得漂亮，比他們歌舞廳的臺柱子還要更亮眼些，而後面追著個邋里邋遢瞧著就有些猥瑣的道士……

在這種情況下，正常的人都更會護著姑娘家。

小山子也不例外，他放了那個姑娘進了歌舞廳，但是因為姑娘挺惶恐，他就幫忙攔了一下道士。

老道士被人攔住了氣沖沖的，見真進不去就放話說他們要倒大黴。

然後——

他們百樂門就真倒大黴了。

顧四額裴宴寧相視一眼，“那姑娘呢？”

江月笙沉默了一下，搖頭：“那姑娘當天就離開了。”

可是吧，他還是直覺那事情，和這件事脫不了干係，但就算是他這麼想也沒證據，而且他找不到那道士，也找不到那姑娘。

沒憑沒據的，他和警察署負責這個案子的陸六原本就有點兒不對付，雖然沒到了要暗戳戳使壞的地步，但是也不可能憑藉他一個猜測，就將目標定在一個道士和一個姑娘的身上。

只能過來和裴宴寧顧四說了。

裴宴寧和顧四還真覺得說不準這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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