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靈曦失憶前繡的，都繡了大半了。

現在失憶了，怕是接不上去了。

靈曦這下真的詫異，她的確聽裴瑄說過，他那裡有幾把好扇子，她以前還借了他的扇子說照著繡東西。

她以為他的扇子也就是四君子，四美人，八駿圖之類的。

這下她是真的側目了：“我收起來了，沒找到繡樣，還以為這輩子都再也完不成了，沒想到竟然是三哥的扇面。”

裴瑄忽然間勾起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給我做一把扇子，我那把給你成不成？”

靈曦：“……”

她不會做啊！

裴瑄說完就跑，也不管靈曦是不是拒絕，又到底是會還是不會。

顧四用竹籤插著盤子裡的哈密瓜，瞧見靈曦愁眉苦臉的，“扇子啊……”

他尾音稍稍拉長，看見靈曦目光帶著幾分期待，幾分不確定看向自己，他笑了。

“我會做。”

活了那麼些年了，他還有什麼不會的。

他看著面前的小姑娘瞬間亮起來的眼睛，問：“我給你做扇子，你怎麼謝我？”

靈曦：“……”

“我們倆還用說謝？”

那語氣那表情那小眼神兒，滿滿的不解。

就是單純的，不明白。

但是她這個不解，卻比多少句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太過分的威懾力大，顧四瞬間心軟的不行，纖薄瑰麗唇瓣瞬間滿是笑意，湊到她面前：“親我一下，要什麼樣的，都給你做。”

要什麼樣的，都給你做！

這話簡直說的不要更霸氣。

靈曦就笑，湊過去，給了個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