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裴福珠也顧不得對眼前環境的嫌棄委屈和不平衡，她抹了把眼淚，頭皮發麻。

裴福珠自己跑了，剩下的人心裡面嘀咕也都散了，裴福瑞幾兄弟回來，就納悶，但裴福珠沉默不說話，臉上表情變來變去的，他們也沒轍。

他們都好奇死了，去年咋了……

“去年咋了？”

裴二哥也在問裴瑄，就連靈曦顧四裴二叔都將好奇的目光轉向裴瑄。

裴瑄摸摸鼻子，起身蹭到了靈曦旁邊坐下，看了眼裴二叔這才慫慫道：“去年靈曦傷成那樣，我心裡不爽，教了她幾遍做人的道理，她可能記憶深刻，懂事了吧！”

裴瑄說完，就又往靈曦身邊靠了靠，眼神兒直往裴二叔身上瞄，生怕裴二叔揍他似的。

說了他又嘟囔。

“我沒證據，拿她沒轍，但是不妨礙我揍她啊！靈曦兒多疼啊，她憑什麼還天天笑笑笑笑個沒完。”

靈曦心裡面瞬間就酸痠軟軟的。

她眨巴著眼。

“三哥你怎麼揍得？”

“那還不簡單，她不是喜歡到楓樹下面嗎，那得出門走過去吧！在樹上等著，趁她不注意套麻袋，想怎麼揍怎麼揍。”

裴瑄說著就得意。

“我怕她發現揍人的是我，還變了聲。

反正那時候隔三差五的，就揍一頓，她對我那個聲音的印象一定熟悉極了。”

裴二叔沒說話眼中閃過了些笑意，裴瑄乾的這些事他難道不知道？不止裴二叔知道就是裴瑾裴瑜都知道。

要不然他以為就怎麼從來沒有人發現過呢！

還不是他們都給兜著善後了。

顧四向後一靠，問：“去年，靈曦到底怎麼傷的？”

靈曦的事情，他是都知道些的，但是去年靈曦受傷那段就連靈曦自己都稀裡糊塗的，那半年的疼是靈曦遭受的，要是裴福珠乾的，這事就不能輕易算了的。

“懷疑她，但她……

沒那個能耐，而且我們找到人的時候，痕跡都被大雪掩埋了，根本找不到什麼證據。

靈曦兒，你不是想起來一些東西，這段記得多少？”

裴二叔這麼一問，裴瑜裴瑄都忍不住坐直了身子，就連顧四捏著靈曦的小手的動作都頓了一下。

靈曦歪著頭。

“沒什麼有用的東西，那地方，是她引著我過去的，我當是時好奇她想要做什麼，總覺得她有什麼目的似的。”

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

“我當時以為她要找什麼東西，然後稀裡糊塗的就一個踩空滑下去了。”

她的記憶只有這些，憑著這些，要說裴福珠錯了，那她最多就是膽小害怕遇事不敢告訴大人。

讓人恨得牙癢癢但卻好像又帶著幾分情理之中的意思。

膽小害怕，人形罷了！

但這也有不合理的。

靈曦什麼樣子的伸手，別人不清楚，但是裴二叔是知道的。

當時的靈曦是真的在複雜的環境中在槍林彈雨中歷練出來的，回到村子裡的時候七八歲，當時裴瑜十二，裴瑄九歲了，都不是她的對手。

只是後來一個個臭小子嚷嚷著要保護妹妹，才肯下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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