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四拍了怕靈曦的肩膀，手下滑搭在了她腰間，帶著人一起往外面走，明暉窩在顧四懷裡，可能是因為看見老太太還活著，他緊繃的神情一鬆，就趴在顧四懷裡睡著了。

他們人雖然出來了，但是顧四早已經分出一縷精神力回了房間裡，靈曦的精神力也緊跟著爬了過去。

然而——

安靜！

只是安靜！

裴二叔就那麼站在炕前。

老太太還閉著眼睛流淚。

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

半晌，裴二叔才問：“老大媳婦的事，您早知道了？”

是那種歇斯底里過頭的，只能平緩的說出來的那種感覺，裡面有憤怒又不解有濃濃的無處發洩的情緒。

是了！

靈曦看向顧四，心底微沉。

老太太說，裴瑾遇到的事情是警告，她得死，而她要死，是裴大嫂給熬的藥。

所以……

誰在警告老太太？

為什麼警告老太太？

裴大嫂又是誰的人？

老太太半晌，才睜開眼睛，嗯了聲。

頓了頓，又道：“是那晚才知道的，那晚我本來就該死了的！”

老太太說的是她摔下床的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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