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果都是他自己自産自銷結出來的。
陳頌的表情一僵,挑起眉毛,有點難以置信地反問:“自戀?”
宋述正色,更加認真道:“是的。”
陳頌忍不住笑出聲來,眉眼舒展開,“好。”
好什麼?宋述有點納悶。
隨後他又忽然發現,陳頌好像是第一次,笑得這麼開心。
之前陳頌也會笑,只不過笑容的幅度都有限,也不會持續很長時間。
但現在,宋述望著他,這都過去好幾秒了,陳頌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消失。
甚至還有點愈演愈烈的趨勢。
不過陳頌笑起來還挺好看,比沒有表情的時候好看。
……有這麼好笑嗎?
“自戀……不可以嗎?”宋述猶豫著問道。
“可以,”陳頌的嘴角仍是沒有放下,他目光投向宋述的雙眼,“當然可以。”
被這麼一鬧,宋述感覺剛才錯亂中加快的心跳好像又恢複了原狀。
“你不困嗎?”宋述打了個哈欠,“明天還要起來呢。”
晚上了,他的葉綠體都罷工了,宋述的睏意一般都來得很迅速。
“睡吧。”陳頌輕聲說。
宋述動作迅速,鑽進了自己的被子裡。
宋述的被子放在了靠牆的一側,他把自己整個人都縮排被裡,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然後往牆角的位置貼了貼。
“……我睡覺不擠人。”陳頌看了看他的模樣,說道。
“我也不擠。”宋述又裹了裹自己的被子,確保身體的每個部位都籠罩在溫暖的被窩裡。
陳頌無奈地繼續說:“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把自己的位置弄得那麼遠。”
宋述搖搖頭,閉著眼睛說:“不是的,是因為這樣睡有安全感。”
當松樹的時候只能天為被,地為床,風即使再大,也得硬挺挺地那麼受著。
雖然說,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風。但是這個風非必要還是不出現為好。
所以溫暖的,有遮擋的,全方位無死角能護住他的被窩,給了宋述無可比擬的安全感。
進可迎風,退可蓋被,這才是松樹該有的完美生活狀態。
陳頌聽了他的話,卻是一怔。
為什麼宋述會渴望安全感?
他仗著黑暗,視線毫無保留地在宋述身上逡巡,從他在被子下裹成一團的身體,到他露在外面的深棕色的發頂。
宋述曾經是個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