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等我料理了張閻王,即會北上擒拿平溪山匪。”趙念兒表情淡然,頗有大將之風。
可阿憐卻瞬間跳起,反複確認到:“敢問趙姑娘,你所說的是青州郡平溪縣的平溪嗎?”
“嗯,據悉那裡賊匪肆虐,就連官府都束手無策。”
“呵呵,我看你當務之急還是先解決張王八吧。我夫君就是平溪人,剿匪一事來日你們只管細細探討。”
“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趙念兒激動萬分地捶桌。
阿憐軟頰不免訕紅,匆忙轉移話題:“時辰不早了,張王八怎麼還不回來?”
“他沒走遠,就在床下。”趙念兒抬腕指了指不遠處。
“我去,女俠好身手!”
“昨夜的確打累了,我本想睡醒接著揍,不曾想你來了。”
趙念兒實力異乎尋常,恍惚間令阿憐有了新想法。只可惜眼下時機不巧,所以便按下不表。
“接下來妹妹請聽我的,其實你打死他也沒有用。眼下城內追隨他的宵小多如繁星,倒下一個張閻王,很快又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
“阿憐姐姐的意思是?”
“斬草除根,我們必須將其連根拔起,不讓此等宵小有雨後春筍般滋長的機會!”
阿憐胸有成竹的模樣,很是打動趙念兒,因此她十分恭敬地說:“阿憐姐姐才智雙絕,念兒願從旁協助,任由姐姐差遣。”
“實不相瞞,正有此意,妹妹附耳過來。”
約莫半個時辰後,趙念兒推門而去,徒留阿憐與昏死過去的張閻王。
清晨眾人紛紛聚於大堂,哪知尚未等到餐食,卻發現一俊美兒郎,長身玉立悲慼彷徨。
“諸位有誰見到我家娘子了?”
這悽苦兒郎正是甄遙偽裝,此刻她亦是音色清冷澀淚漣漣。
“相公不要慌,沒準兒你家娘子出去採買了——”近旁好心人溫聲勸慰。
“這不可能,我家娘子向來不喜拋頭露面!”
“那究竟人去哪兒了?”
“對啊,諾大的旅舍總不會憑空消失吧。”
“難道我等住的是黑店!”
一時間眾說紛紜,店小二生怕招惹其他麻煩,不由得吞吞吐吐道:“可能是……是……”
“是什麼,還不快告訴這位焦灼尋妻的郎君!”
“客官勿惱,只因沒有證據,我一個跑堂的不敢妄言。”
“切,無用之徒!”
店小二很是愧疚地瞥了眼甄遙,而後更是被顧客百般刁難。
“大家冷靜一下,我今早倒是看到一個稚齡女郎慌不可疊地從迴廊盡頭奪命狂逃。”某位即將離開此地的客人壓低聲音到。
“迴廊盡頭?”甄遙刻意加重語調。
“什麼,那裡好像是張閻王的房間,他常年霸佔於此的。”有人臉色一息蒼白。
店小二經過適才的糾結,愈發同情良善的甄相公,於是他大著膽子提議:“常言道人多力量大,要不咱們陪甄相公一起去看看?”
“多謝小二哥。”
甄遙百感交集地鞠躬,下一刻她更感動到眼眶通紅。
“走,大家夥一起上!”
“走,想我們一介販茶的行腳商,每每途徑謨郡都要提心吊膽,多少次顆粒無收地返鄉。張閻王乃此地毒瘤,大家夥聯手拔了他。”
“眾人拾柴火焰高,古往今來法不責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