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豫得不到回答，洩氣地抿了抿嘴，站起來從酒櫃裡拿了瓶酒。

宋豫開啟電視，邊看電視邊醒酒。

酒醒的差不多了，宋豫給自己倒了一杯。她搖了搖高腳杯，對著空氣舉了舉杯子，“宋豫，新的一年，祝你夢想成真。”

說完，宋豫就自己“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剛喝了一口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林澍昂的電話。

“宋豫啊。”

“怎麼了？”宋豫放下酒杯。

“今天跨年，你怎麼過？一起去外灘跨年吧。”

“外灘人太多了。”

“多熱鬧啊！”

“不去了。我已經在家了。”宋豫靠在沙發靠背上，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那行吧。”林澍昂頓了頓，“如果一會兒你爸媽給你打電話問你，你就說我們在一起。”

宋豫一聽這話，頭都跟著疼了，“你還沒給你爸媽說？”這段時間她光顧著圍著童遠航轉了，要把給家裡說這件事給忘的一乾二淨了。

“小姑奶奶，過年回去我一定說，一定說！”

“你要是過年回去再不說，我掐死你。”

“一定說一定說。”

“我說你給我打電話幹嘛，原來邀請我去跨年是假，讓我幫你騙人是真啊。”宋豫冷哼了一聲，“呵，男人。”

林澍昂那邊笑了兩聲，又說了幾句，兩個人就把電話掛了。

林澍昂坐在沙發上，他突然聽見煙花上升的聲音，他回頭，剛好看見在他窗戶口綻放的，大朵大朵的煙花。他把手機夾在手指尖打了個轉，對著滿天絢爛的煙花溫柔一笑，“都是真的。”

讓你幫我騙人是真的，想和你一起跨年也是真的。

宋豫剛掛了林澍昂的電話沒一會兒，宋宸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姐，你幹嘛呢？今天打算怎麼過啊？”宋宸那邊很鬧。

“你猜？”宋豫端起高腳杯，搖了搖杯子，輕輕抿了一口。

“我和爸媽在奶奶家吃飯，咱媽非讓我給你打個電話，看看你是不是孤家寡人。”

“把擴音器開啟，我要親口告訴他們。”宋豫看著手裡的杯子，心想林澍昂可真是料事如神。她又覺得有些好笑，宋宸可是知道她和林澍昂關係的，他受長輩之命給她打這個電話，內心活動想必很豐富吧。

“你和誰在一起呢？”電話那邊更鬧了，宋宸裝模作樣地又問了一遍。

“和林澍昂啊，我們在吃飯，準備一會兒去外灘跨年。”

她都想象得到飯桌上父母和祖父母滿意的笑容。

宋宸關了擴音器，接著傳來腳步聲，然後是一聲關門聲，喧鬧像是都被關在了外面。

“你自己在家嗎？”

“對啊，自己在家。”宋豫看著空蕩蕩的客廳，突然有些難過。從上大學以後，她已經有近十年沒有在家過過元旦了。雖然和元旦相比，中國人還是在意新年多一點，但說到底，元旦才是從真正意義上進入新的一年，才是連日曆都要更改的節日。

“你在家幹嘛？”

“借酒消愁。”

“你怎麼沒和朋友出去？”

“自己多好。”宋豫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