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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渣男求他複合 徒弟夜會舊愛,師尊撞見……
那麼也就是說, 張子隱的未婚妻,實則是個男人?
到頭來,這個男人還曾是魔尊的爐鼎?誤打誤撞才逃離了魔爪, 被張子隱給救下了?
兩人日久生情,喜結良緣?
烏景元的腦子瞬間就亂了,感覺資訊量大得直沖天靈蓋。
趁他愣神間,那文姑娘不知使了什麼手段, 竟震開了束縛在身上的符咒, 來了一招金蟬脫殼,等烏景元再回過神時,房裡哪還有什麼文姑娘, 只留下了一條被褥。
經過此一事,烏景元徹底沒了睡意。
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告訴張子隱。
以他對張少主的瞭解,一旦得知文姑娘實則是個男兒身, 還當過魔尊的爐鼎,張少主必然惱羞成怒, 立馬跟文姑娘劃清界限, 老死不相往來。
這樣對文姑娘——姑且還這麼叫——似乎太殘忍了。
可身為張子隱相交多年的朋友,如果烏景元知而不言,對張子隱又太殘忍了。
思來想去, 烏景元還是決定說出來。無論如何,他不想隱瞞自己在這個世間唯一的好朋友。
烏景元披上師尊送他的氅衣, 踏著夜色出了門。
殊不知恰好被路過的孔鴻明發現, 孔鴻明偷偷摸摸尾隨在他身後, 生等著烏景元踏進了張子隱的院子,才一溜煙跑去找師尊告密。
“你說什麼?”蒼溪行惦念著烏景元,一直沒什麼睡意, 正在房裡盤腿打坐,驟然聽到此話,還有些難以置信,“你再說一遍?”
“師,師尊!弟子方才親眼看見,烏景元披著氅衣,鬼鬼祟祟鑽進了張少主的院子裡!”
孔鴻明滿臉興奮,自以為終於抓住了烏景元的小辮子,無比激動地說,“我今個白天還聽張家的門生私下議論,說張子隱這些年對烏景元情深義重!每每喝醉酒了,就大耍酒瘋,說今生今世非他烏景元不要!我還聽說,張子隱房裡還藏著烏景元的畫像呢。這深更半夜,孤男寡男的,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師尊要不去看看?”
儼然就是要帶著師尊一起去抓|奸!
蒼溪行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藏在寬袖中的拳頭,暗暗攥緊了。
片刻後,他又闔眸,語氣淡漠極了:“他二人自幼相識,一直以來都以兄弟相稱,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私下見面有何好大驚小怪的?”
“師尊!”
孔鴻明不死心,大著膽子想抱住師尊的手臂撒嬌,可手還沒觸碰到師尊的衣袍,就聽一道冷冽至極的嗤笑,駭得他趕緊把手收了回來。
狠狠咬了咬牙,孔鴻明拱手道:“弟子明白了。”
待人走後,蒼溪行才又睜開了眼。
眼底跳躍著不易察覺的怒色,揮袖在面前一拂,憑空出現一面水鏡。
可水鏡中未出現任何畫面。
想來是被籠罩在天道府的結界擋住了。
他無心打坐,滿腦子都是烏景元和張子隱在一起的畫面,耳邊隱隱又響起了烏景元的聲音:“斷袖什麼的,最惡心了!”
“我視師尊為父!”
是啊,烏景元只是把他當個長輩看待而已。
蒼溪行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唇角流露出了苦笑,在嘲諷自己的自作多情。
烏景元鼓足勇氣,輕輕叩響了房門。
很快屋裡就傳來熟悉的聲音,聽起來很煩躁:“我都說了!不許任何人過來打擾!都是聾子嗎,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