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我聽話,我聽話!”少年哭著說,一副被打怕了的可憐樣。
烏景元懶得同他一般見識,任由他哭了一陣後,才命魔人送藥進來。
張思故嚇得要命,一邊手腳並用滿地亂爬,一邊通紅著臉驚叫:“不要讓人進來!我不疼,我一點都不疼,不用上藥!”
“你在教本座做事?”烏景元揚了揚眉,語氣有些不悅。
張思故淚如雨下:“求,求您!”
“叫叔叔。”烏景元輕輕地說,“叫魔尊叔叔。”
張思故震驚無比,卻又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
直到馬鞭揚在了他的臉上,他才無比屈辱地低聲喚:“叔叔,魔尊叔叔。”
“連起來。”
“求您了,魔尊叔叔。”
烏景元笑了,用馬鞭點了點少年笨笨的腦袋:“誰說要給你上藥了?就該你疼的,不疼不長記性。”
他如今的模樣極其俊美妖冶,昳麗到了讓人目眩神迷的地步。
這般一笑,就如同冰雪初融,海棠花開一般讓人挪不開眼。
聲音也溫和悅耳,像是潺潺流水。
款款溫柔的樣子,讓張思故有片刻的錯愕,呆頭鵝一樣,痴痴傻傻地望著面前的男人。
直到男人用最溫柔的語調,說出最殘忍的話。
“你跟你娘一樣賤。”
“他是昔日魔尊的私有禁|臠,那你現在就是本座腳下的一條狗。”
“你胡說!”張思故怒火中燒,像一頭被激怒的豹子,猛然沖烏景元撲去,怒吼,“我娘才不是什麼禁|臠!你胡說!!”
可他的反抗無異於是以卵擊石。
烏景元輕輕鬆鬆掐住了他的臉,微彎腰肢,寬大的袖袍垂落在地,烏黑的長發飄在了少年臉上,明明是那樣如春風細雨般輕柔,卻又狠厲到了讓人膽寒的地步。
“叔叔不會騙你。”烏景元勾唇,邪氣四溢地笑了笑,“小朋友,你這副不男不女的身子,還想藏到什麼時候?”
他踢分開了張思故的膝蓋,露出了最有力的證據。
“你爹真是好福氣,有了你就相當於兒女雙全了。”
張思故被羞辱得面紅耳赤,眼淚汪汪。
烏景元沒再為難他,而是出聲喚人進來送藥。
可一喚之下,居然無人應聲。
他有些驚愕,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然一轉身,就發現一道人影,不知立在角落裡多久了。
這絕不是師尊的本體。
因為看起來太過虛無縹緲,如同一縷青煙,好似風一大,就能徹底讓他煙消雲散。
不聲不響地站在那裡,不知何時來的,又聽了多久,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