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以覺得羞恥?
怎麼可以臉紅?
怎麼可以渾身上下燒得跟蝦子一樣,恨不得原地挖個坑,把自己活埋掉?
不行!
他的意志似乎在被師尊囚|禁的三年裡,一點點被瓦解了。
他好不容易才為自己打造成堅不可摧的刺蝟盔甲,也好似被一根根剔除了!
烏景元心口似團著烈火,燒得氣海丹田,五髒六腑都隱隱作痛。
隱約聽見耳邊傳來輕柔的氣息,如鬼魅一般蠱惑著他,讓他好好欣賞一下反複被師尊疼愛過的地方。
這是師尊愛他的最好證據。
也是師徒之間最大的禁忌。
如今都毫不避諱地展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在經歷了短暫的錯愕後,烏景元惱羞成怒地破口大罵。
可嘴唇才一掀開,就被師尊的手指堵得嚴嚴實實。
比尋常人纖長了不少的手指,輕而易舉就抵到了幽深狹窄的喉嚨底。
似乎很享受烏景元口腔裡的溫熱濕滑,兩指夾著猩紅的舌頭,似挑——逗一般,輕輕摩挲著。
強烈的異物感促使著烏景元的身體起了本能反應,竟忍不住想要嘔吐。
可這種嘔吐感才一出現,那手指就立馬往回收了幾分,等他才剛剛平息下來,異物感就會再度席捲而來。
反反複複經歷了不下於數十次,強烈的刺激下,烏景元早就濕紅的雙眸沁滿了淚水,鼻頭和嘴唇也紅得像血一樣。
與唇角嚴絲合縫的手指同樣在來回拉扯間,染上了一抹緋紅,來不及吞嚥的口水,濕濕嗒嗒順著唇角淌了下來,沾濕——了下巴和修長的玉頸。
烏景元早已分辯不清痛苦和歡愉,似乎痛苦到了極致就是歡愉,同理,歡愉到了極致,就是他無法承受的痛苦。
眼睛逐漸失去了焦點,眼前的景物也變得模糊不清。
晚風習習,吹得竹葉簌簌作響。
驀然,一道踏碎枯葉聲,突兀地響起。
烏景元愣愣地尋聲望去,就連林葉遮掩下,一道兒熟悉的身影,隱在夜色中。
遠遠偷窺著池中纏綿的師徒兩人,沈渡江的眼底滿是猩紅的血點,以及盈盈淚光。
被蒼溪行施法從竹林深處趕出來時,沈渡江竟沒有太過驚慌失措。
反而還理所當然地拱手,對著二人行了一禮,道:“弟子拜見師尊,還有……”
“師娘。”
烏景元愣愣怔怔的,一時來不及思索,到底是大師兄無意間闖山,恰好撞見了這一幕,還是師尊故意為之,將大師兄放進來,以此來徹底斷了他對大師兄的念頭。
可不管哪種都好,大師兄的一聲“師娘”,就好像當頭一棒砸在了烏景元的腦袋上。
他們從前是最親密,最要好的師兄弟。
如今他居然借了師尊的勢,爬到了大師兄的頭上。
明明當年是師尊親口給二人指了婚事,如今卻又恬不知恥地霸佔首徒的道侶。
還當著沈渡江的面,在水下,從後狠狠貫——穿了烏景元的身體。
突然的刺激和鈍痛提醒著烏景元,到底哪一個才是你真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