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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哀家賞你個名份,可好?

寶華苑,歌樂散去,寧太后身邊之人隨機便開始著手開宴之事,寧太后一襲端莊的暗紅色金線錦衣,整個人雍容華貴的端坐在數十層臺階朝上的鳳座上,一左一右分別是正宮皇后洛氏一襲豔紅色牡丹鳳袍,大氣端莊,以及梅妃馮氏與端妃並立而坐,梅妃一襲水粉色淺色牡丹紗衣,媚態恒生~端妃則是較為清淺的打扮,看著要素的多,而後一字排開,便是沈妃之類位份不算很高,平日裡也沒什麼權勢的妃子嬪妾——

洛氏的臉一直是冷著的,而反觀寧太后過往對梅妃的不喜,今日竟也客客氣氣的,讓人真當以為是寧太后潛心參佛六年之久,是否真的轉性了?!

梅妃的嘴角擒著笑,端的是祥和端莊,若是撇開她一襲濃烈的妝容,也算有清麗之姿,寧太后端坐在美人如雲之中,倒是也沒有遜色多少,這皇家的美人兒,果然是輩出,饒是方念柔,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場合,也不免驚豔了一下——

只是這所做的位置,卻不免讓她有些——

她雖無名無分,連個妃妾都算不上,方才張姑姑卻唯獨交到了她的位置皆是以按照正妃的名義,便在蕭琴之後,因為三皇子並沒有納妃娶妻,她在而皇子妃蕭琴之後也是必然,為首的自然是榮王妃與宋黎芳一字排開,對面的則是蕭琴與方念柔,由此看來,方念柔恰巧便在端妃的下手變,宋黎芳的對面——

“皇上有旨——今兒普天同慶,特派奴才前來給太后娘娘您獻上一份禮物——以表皇上敦孝之心——”說話之人正是霍昭身邊的長侍德全,身後則跟著一眾小太監抬著一個紅木托盤,喜滋滋的道。

“哦?”寧太后狹長的鳳眸微挑,指套在瑩亮的宮燈下熠熠閃光——

“皇上給哀家的東西?”寧太后唇角微揚,皇上何時想過給她送東西?今兒卻是稀罕,寧太后心中說不稀罕是假的,難道真是因為自己一去福緣寺便是六年?皇上轉性了?對她的母子之情也較之之前更為深厚了?

寧太后想來又是唇角勾起一個明顯的弧度——

“母后,皇上這般有心,是母后的福氣,皇上的孝順,也是咱們天朝的福氣呀!何不讓我等開開眼,看看是什麼好東西,也算是沾著了母后的光了!”皇后洛氏一派端莊道。

寧太后抿唇輕笑道:“既是如此,那德全,你還等什麼?”

德全得了令,喜笑顏開的招呼著手下的小公公,將那方圍著的金黃色軟巾拿下,霎時驚豔了全場——

栩栩如生的白玉所雕刻而成的松柏之象,藉著今夜月夜的光,便如同附上了一層淺淺淡淡的光暈一般,引人迷醉,似乎那高空中的一抹月牙晶瑩的月光還不若面前的白玉石耀眼,世人皆知白玉石是稀罕之物,能找到一米見方的白玉已經是稀罕的事情,即便方乾楓富可敵國,方念柔今日才算是開了眼界,這麼一大方的白玉,能雕成松柏之象,便能想到其精工巧制,白玉松柏之上,盤桓著的,是一隻呈展翅飛翔狀的白鶴,撲簌著的翅膀似乎能給人一種所掉落下的皆是白玉一般靈動的感覺,紅寶石是白鶴的眼,此刻看來異常有神靈動,這般精雕細琢的東西,即便是宮中都是顯赫之人,身份不凡,見到這樣驚世的傑作,也都表現出垂涎之色,白玉雕刻,畫斧為工,寶石點睛,若展翅如飛,呈祥和之狀。

“稟太后娘娘,此為皇上今日特意朝獻給娘娘的月十五之禮,名為——松鶴延年,取之康健長壽之意,這白玉乃是皇上親自命工部尋訪一年之久,方才尋到大小精細完全符合的驚世白玉,由數千位民間的能工巧匠連夜鑿制而成,完工之後,又有三百二十一位高僧誦經祈福七七四十九日,方成這松鶴延年!皇上說,希望娘娘笑納!”

寧太后站起,身後立馬有人慌忙上前拖著三尺之長的裙襬,俯身而下,大喊三個“好”字,便下了臺階,兩邊的達官貴人早便已經按耐不住心中激動的心情,未曾想在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如此鬼斧神工的神作,礙於寧太后在場,卻又不得不放肆一窺究竟——

如今皆見寧太后走下,紛紛上前,想要一睹神作——

“母后,果真是這時間少有的東西,你看那白鶴,銀白細膩,在這月光之下,分明便如同方才從月宮中飛翔而起,似乎——還泛著淡淡的光亮,果真是極好的!”洛氏沉眸,微微讚歎道,連她都未曾見過成色這般獨特的東西,成色這麼好的白玉,若是她能有一塊,便心滿意足了!

聽皇后這麼一說,卻果真如同是自月光繚繞處涅槃而起,騰雲駕霧,頗有仙味兒!

“依照臣妾看啊,這白鶴便有如咱們的太后娘娘,美麗輕盈,長壽未央!”

“許貴人這話說的恰當,姨母,皇上的孝心,可表日月,這松鶴延年,可真是讓臣妾們開了眼界!”榮王妃亦不忘吹噓道,看著寧太后面子裡子上的歡顏,此刻看起來倒是和善的多了!

寧太后微微沉了沉眸,斂了斂唇間的笑意,便道:“好!好!賞!小安子,今日來寶華苑獻禮之人,都給本宮好好地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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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遵命!”小安子頷首屈身,一臉笑意。

“奴才們謝過太后娘娘賞賜,祝願太后娘娘與松柏長青,若仙鶴般輕盈康健!”

“哎——德全!等等!”

德全輾轉回頭道:“娘娘,還有什麼吩咐?”

寧太后微微抿唇道:“代哀家多謝皇上孝心,轉告皇上,哀家——很開心,若是皇上心中想念哀家,想要對哀家盡孝,那麼便多抽些時間來寶華苑,這般名貴的東西,皇上下次,便別再破費了!如今正是天下大勢所趨之時,皇上更要自律自強,強我天朝之根本!強我霍氏子孫之根本!”寧太后容顏端莊,大氣凜冽。

德全躬身施禮道:“娘娘的話,奴才一定謹記在心,轉達皇上!”

寧太后唇角擒著笑,纖長的丹寇手輕撫了幾下泛著瑩光的白玉,眉眼之中盡是喜悅!

“小安子,派人下去,好生將這松鶴延年給哀家擺放收藏起來,若不,便直接放在偏殿哀家的佛堂之中的,哀家也好在佛堂為皇上祈福!”

“奴才遵命!”說罷便蓋上了紅錦布,幾人大轎抬了出去,眾人譁然,似乎還沒有盡興,這樣的寶貝便被抬了出去,皆是頗帶可惜的眼神——

只一個小小的插曲,眾人瞠目,馮採梅顯然沒有多大的動靜,甚至一路上也並未離開過高坐,端妃一向為人端莊謹慎,便也一直高坐在臺階上,並未表現出什麼訝異,而方念柔,又按耐於自己的身份,看著安芊芊興致勃勃的前去一窺究竟,方念柔也是藉著還算尚好的角度瞅了幾眼,當真是好貨,卻眼瞅著蕭琴似乎也沒什麼多大的興趣,卻又瞧著面色不是很好,便開口問道:“琴姐姐!你臉色不好,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

蕭琴恬然一笑道:“大抵是近日的天氣,連日不見日頭,我這心,也跟著一道煩躁起來了,有些——堵得慌,心悶!”

方念柔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卻沒見什麼熱度,便道:“是不是方才飲酒所致?”方才與寧太后曾經大家舉杯共飲過這麼幾杯酒,圖著興致,蕭琴自然也喝下去了!

眾人一度沉醉在方才的驚訝與感慨之中,自然沒有人說話,方念柔與蕭琴之間的話一說,在細微的連針落地都聽的清清楚楚的時候,便顯得格外入耳——

寧太后微微挑眉,輾轉卻見蕭琴身邊那個妝容還算恬淡的丫頭,面若瓷白,眉目含笑,櫻唇丹色,若美玉琉璃,一雙鳳凰眸,黛眉輕點,鼻若瓊脂,許是因為方才飲酒的緣故,面色有些微紅,看來卻煞是看好的緊,像個瑩白玉肌的瓷娃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