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王府,月明星稀,從外頭正堂院兒看,安靜的很,然時不時會有夜間巡邏的下人們經過宋桎君的居所宇軒閣,卻不免聽見裡頭春色滿園的聲音,心中也不免遐想一番,裡頭皆是長相標緻的丫鬟們的巧笑追逐聲,而蒙著眼的宋桎君卻好似樂在其中,揚手一把一抓便是一個豐乳肥臀的美人兒一枚,若是運氣好的時候,一抱滿懷的還是兩三個,揩油揩的不亦樂乎,屋中大抵有六七個明豔照人的丫鬟,個個眉眼之間都含著笑意,身上所穿的早已不是白日裡頭淺綠色的丫鬟服飾,現下個個穿的桃紅柳綠的,薄紗微攏,藉著有些昏暗的燈光,細看之下,薄紗裡頭竟只著一個小兜兒和單薄的褻褲,如今已正值月十五,天已入秋,尤為在晚上更是明顯的寒下好些,這些個姑娘們卻是似乎一個比一個不怕冷,窗戶都沒有關嚴實,在外頭巡視之人依然可以聽得到裡頭魅惑嬌柔的輕吟聲,亦不難想象裡頭的動靜——
想著想著,心中更是燥熱難安,索性左看右看,頓覺四下無人,便放下了手中的燈盞,靠在外頭的石壁之上,顫顫巍巍的手顧自摸向自己的褲腰帶,這寂寞空夜的,貝子爺這般享樂,而他們這些個苦命的下人,自打簽下賣身契的那一刻,便一輩子都被束縛,在年少力壯的時候,身邊卻唯獨缺個女人,想想每夜懷中攬個女人入睡,那滋味兒——果真銷魂的緊~
念及此,卻聽見裡頭的聲音一陣陣的傳來,若魅惑的魔音一般,縈繞在人的心頭,牽動了人的心緒——
久而久之,膽子卻也漸漸大起來了,身強力壯之時,如何忍得下內心的寂寞空虛,更加別談是在這些魅惑聲音若有若無的誘惑之下——
一下兩下,褲腰帶開了——
顫抖的手更是止不住的拉扯著褲腰帶,眼睛目不斜視的藉著宇軒閣的燈光,甚至可以瞧見裡頭姑娘凹凸有致的身材,若是此刻也這般貼近著他,那婀娜的身段若有若無的在他身上蹭著…蹭著…
“夫人…那兒似乎有些聲音,那麼晚了…”
如夫人臉色一變,循著聲音走近越走近便越覺得不妥,那分明是男子與女子交歡之時的細碎的輕吟和悶哼聲——
“大膽!是何人敢在此處行苟且之事!”如夫人走近,香兒是如夫人的侍女,自當不論什麼時候都應該走在如夫人前面,石壁那頭卻似乎有著昏暗的燈光,走近一瞧,那分明是榮王府巡夜時用的燈盞!
“啊——”香兒走近,藉著燈光,卻見男人的褲腰帶散亂在一旁,褲子已然退至膝蓋處,整個人弓著身子,滿頭皆是汗珠淋漓!
如夫人走近,那廝方才驚覺不對,弓著身子,遮住自己身體的不妥,甚至連褲子也沒來得及提上——
“奴才…奴才見過如夫人!”
“大膽!你這奴才,居然這般膽大包天,敢在此處行如此汙穢淫蕩之事!可是要本夫人送你進宮做了太監?”如夫人慌忙回頭撇開,視線卻仍舊是觸及了那處醜惡的裸露,“該死的!還不快把褲子提好!”
“夫人…奴…奴才…”只見那廝忙也似的將自己的褲子提上,慌忙繫上褲腰帶,一臉忐忑的跪在地上,惴惴不安——
“你這淫穢的奴才,竟然這般汙了夫人的眼!”
“奴才…奴才知罪,夫人恕罪,恕罪!奴才實在是…實在是一時沒忍住,奴才夜半巡夜,卻聽見貝子爺處——”言語未落,如夫人又冷不防的聽見宇軒閣清清楚楚的傳來女子的輕吟與媚叫聲,攥著帕子的手止不住的收緊,冷聲道:“給本夫人滾下去,若遇下次,你這輩子,便等著斷子絕孫吧!”
“奴才謝…謝過夫人!謝過夫人!”那小廝半刻不敢耽誤,這如夫人的任性驕縱是府中皆知的,生怕如夫人真的性子一轉,直接將他從孤寡男人變成一輩子碰不得女人的太監,便匆匆提上褲子,連謝恩都忘了,拿起燈盞,便一路連滾帶爬而走,空氣中,似乎還有方才那下人留下的淫糜的味道,經久不散——
“嘔…嘔…”如夫人更是直接扶著牆便乾嘔起來——
“夫人,您怎麼了?!”香兒憂心道,上前為如夫人順著背道:“那該死的男人,居然敢這般噁心夫人,真是該死一千次一萬次!”
“閉嘴!”香兒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只知道如夫人的心情似乎很差。
如夫人微微平靜了一番自己心下的煩躁與腹中的噁心感,便道:“香兒,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
“夫人…可是…這大晚上的…不好吧!奴婢放心不下夫人一個人,夫人若不…還是讓奴婢跟著吧!”
“放肆!如今本夫人的話你都不聽了是不是?本夫人現在都使喚不了你了?還是…方才那個下人似乎寂寞了,本夫人若是將你賞賜給他,本夫人相信,他一定會很歡喜的!”
“夫人!奴婢知罪!”香兒慌忙跪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如夫人口中的話一語成讖,“夫人自己當心,奴婢這便走!”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娟娟…別跑呀,你這丫頭!”如夫人晃神片刻,卻聽見裡頭宋桎君含糊不清的聲音傳來,心下更是氣氛惱怒,她看著宇軒閣三個大字,想到方才的那名下人和裡頭鶯鶯燕燕的聲音,不由加快了腳步——
越臨近主院之門,那聲音便聽得越清晰透徹,如夫人大聲喘著氣,胸腔中不斷的起伏著,緊咬著下唇,猛力一推——
“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蛋,不知道小爺我正在忙事情麼?小爺是怎麼吩咐你們的,即便是天大的事兒,都給本小爺等著!”聽見猛烈的推門聲,宋桎君正心想著究竟是誰做事這般毛毛躁躁的壞了他的興致,今夜適逢榮王妃夫婦入了宮,他雖是個貝子,卻還不算有官爵,便沒有一道入宮,若是真的如同他額娘所言那般,娶了公主,便不能再過以往那樣瀟灑的生活了,那他今夜,便也要一次性玩夠了才對得起自己不是?!
“如兒,怎生是你?”
“貝子爺,您說什麼呢,那可是如夫人!”懷中衣裳搬開的女子嗲聲嗲氣到,宋桎君將那女子摟在懷中,一手自腰際下滑,若有若無的撫觸著,那女子萬種風情,眉目含笑,整個身子宛若無骨一般,此刻也正邪倚在宋桎君懷中,仿若無人,若是方才,幾人還在屋中玩著欲擒故縱的戲碼,現下在一張紅木雕花大床上,宋桎君滿臉唇印,衣衫半褪至腰際,古銅色的胸膛盡是明顯的劃痕與唇印相交,此刻正與六七個身上基本已經不剩什麼遮蔽之物的女子滾做一團,白花花的大腿間都已經分辨不清出誰是誰的!交纏在一塊,很是觸目驚心!
那些女子絲毫沒有因為如夫人的到來而遮掩一些,反倒仍舊是纏上宋桎君,有些更甚於直接將青蔥預收伸到了宋桎君的腰腹之處,在她們看來,如夫人,卻也是府中的夫人,名義上是貝子爺的二孃,婚假之事,依榮王爺對貝子爺的寵愛程度,指不定還能成事兒呢!她們這些人誰不指望做宋桎君的女人,身份卑賤,即便是坐不上側妃之位,做個侍妾也是極好的,總比一直當一個任人玩弄的丫鬟要強上百倍,以往宋桎君行樂之時,均是沒有旁人在場,現下被如夫人撞破,指不她們這些人好事兒將近了!
宋桎君經過方才丫鬟的提點,方才想到自己那聲“如兒”的不妥之處,便隨即又開口道:“二孃!”隨意攏了攏自己的衣衫,但在如夫人看來,那些胸膛上恩愛的痕跡,卻是那般刺眼!
“都給本夫人滾下去!如此穢亂府中作風?該當何罪?!本夫人明日便將你們這些個小騷貨都一併賣到青樓花巷之中!”
那六七名女子原本想著有朝一日脫去奴藉,卻不想聰明反被聰明誤,一下子卻讓自己落入萬劫不復之地!賣作妓女?現下的妓女命賤,何況他們與…皆不是處子之身,即便長得在水靈,也不過便是個下等的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