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
“給哀家,將這些個飯桶,都給我拉出去,就地正法!”
“娘娘不要——娘娘...微臣上有老下有小...微臣不能...”
“閉嘴!來人!給我割了他的舌頭,將屍體丟出去——餵狗!”
“娘...娘娘...”李太醫聞言,原本便有些肥碩的身材更是直接癱軟在地上,翻了兩個白眼,便昏死過去......
一眾人見狀,霎時便不知道該如何,紛紛請示寧太后,又因寧太后身邊一貫是小安子與張寧心做主辦事兒的,現如今,張寧心連坐,安公公又不知所蹤,宮人們一眾惶恐,不知該如何是好!
“怎麼?哀家養你們這群飯桶,是作何用處的,還傻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將人抬出去!真是晦氣!哀家見著就心煩!”
“娘娘!那...張姑姑呢?!”其中不知是誰好死不死的問道,兩名守夜計程車兵此刻早已經面如死灰,見大勢已去,沒有李太醫這麼怕死,只是緊咬著唇,額上有冷汗留下——
“娘娘!寧心出言不遜,以下犯上,但求一死!只是娘娘,奴婢懇求,娘娘繞過這些不相干的人!”張寧心眸光下垂,有些哀怨與顧自垂簾!
“張寧心,你真當以為,哀家不敢殺你麼?婦人之仁!你讓哀家厭惡!一個戴罪之身,你有何資格,說出要讓哀家繞過旁人的話,你自己的性命,能否保證都是未知數!還敢為他人求情?!寧心,看來是哀家平日裡將你給寵壞了!讓你現在...越發的不知天高地厚!”寧太后容色冷冽,淡淡道,卻是在極力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怒火!
寧太后怔怔的看著面前的張寧心,這個跟在她身邊,陪了她半輩子的人,心中痛苦萬分,與此同時,張寧心心中也是苦澀不堪,她跟在寧太后身邊多年,對寧太后除卻主僕之情,還有一絲淡淡的心疼,這心疼,是對你寧太后的!
“娘娘!即便是現在,寧心仍舊相信娘娘還是當初那個善良的寧小姐,娘娘,現在收手,一切都還來得及,朝堂風雲政變!詭異莫測!”屬於寧太后的時代,早已經結束了不是麼?寧太后一再堅持的結果,只會是兩敗俱傷!
“你給我閉嘴!”
“娘娘!寧心再說一句,最後一句,娘娘!若是寧心不在了,娘娘一定要記的好生照顧好自己,颳風下雨,娘娘有腿膝疼痛的毛病,娘娘切記!娘娘在福緣寺吃齋唸佛多年,皇上對娘娘的猜忌之心,早便沒有過往那般強烈了!娘娘...昨兒個的松鶴延年,難道還不能代表皇上的心意麼?皇上是希望娘娘好好的在寶華苑頤養天年的啊!”
“冥頑不靈!你給我住口!別再說了!寧心,本宮自問對你不薄!而今,你讓本宮太過寒心!來人...”
“娘娘!”一侍衛上前,拱手道,誰人都知道張姑姑是太后娘娘身邊的紅人,沒有寧太后的首肯,誰敢動張寧心?!
寧太后陰沉著臉,一直在等,在等這個信任多年的人一個認一個錯,她並非狠心之人,張寧心對她的衷心,上天可見,只是——可知被最信任的人捅了簍子,心中的痛苦,如何言喻?!
“寧心,哀家再問你一句,是否知錯?!”寧太后淡淡道,是人都知道,這是寧太后想要給張姑姑一個活命的機會!
張寧心良久不語,卻道:“娘娘!若是換成下一次,寧心還是會這麼做,寧心這麼不聽話,惹娘娘生氣一次便夠了,娘娘,你殺了寧心,寧心毫無怨言!娘娘保重!下輩子,寧心還是想伺候娘娘,只是希望,娘娘只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女子,一輩子開開心心的便好!”
“好!好!好!”寧太后扶案,大笑了三聲,連叫了三聲好,鳳眸有些無神與滄桑!
“張寧心,借你吉言,哀家這一輩子尚且都未開開心心,平平常常的活,下輩子,哀家也不願那般窩囊的活著!來人!給我一起拖下去——處...死!”寧太后雙目猩紅,咬牙道。
張寧心緩緩的閉上眼睛,唇角似乎帶著淺淺淡淡的笑,等著身後待命之人將自己拖下去,入無邊地獄,只是...這一輩子,她一定不要過忘川,走黃泉,若非,下輩子,她便再也找不到娘娘了!
“報——娘娘!太后娘娘!大事不好了!”張寧心還是一眼便認出,這是小安子手底下的小公公,如今這般毛毛躁躁的作甚?!
“慌慌張張的做什麼!”寧太后當即便狠狠的砸下了一隻半大不小的花瓶,那小太監也不躲不閃,狠狠的受了一通,寧太后雙目猩紅,方才的氣尚且未消失殆盡,如今這小太監是自個兒送上門給自己添堵!
“太后娘娘...娘娘...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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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哀家看你才是不好了!對哀家出言不遜,哀家看你,這小命也是走到了盡頭!來人!給哀家一併帶下去!”寧太后心中越加煩躁,看著這小太監一副哭喪著臉的模樣便怒從心起!
“娘娘!方才經過花園兒的時候,見到奴才的師傅...嗚嗚...奴才的師傅小安子公公,死了!”那小太監泣不成聲,哭喪著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