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擁有一個目標的時候,
不是光想想就可以實現的,
還得努力地朝著那個方向去奮鬥,
你的腿不能停下,心也不能懈怠。
——阿慈日誌
一陣眩暈過後,再次擁有支配身體權利的意識時,陶慈只覺得自己大腦內一陣陣抽抽的疼痛,緩和了片刻,才伸手摘下了類似眼罩樣式的頭盔。
“小姐,恭喜成功晉級,你很棒。”
旁邊還有人在?
聽到聲音的陶慈抬起頭,緊接著便『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來,“斯安,你一直在嗎?謝謝你。”
再也沒有比努力拼搏後醒來得到家人的肯定和認可,更讓她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是的,家人,無論是大伯、二伯、表哥和蘇姨,還是管家斯安,都是她在這個世界中醒來最先遇見的人,最熟悉的人。
以前的十年,她跟在原主身後,看著他們彼此關心守護著生活,有時候她甚至有種錯覺,其實她就是一直被他們寵愛著的陶慈,那個無憂無慮、快樂驕傲的陶慈,而不是那個生活在冰冷無情的家族中與人勾心鬥角的優雅虛偽的私生女。
她常常覺得她和這個世界的陶慈說不定就是一個人,只是存在於兩個平行空間,不然為什麼她總能感受到原主的喜怒哀樂,能感受到來自家人的關懷心憂。
甚至在原主摔下樓後,她順著那股吸引力向前時,突然接收到對方那來自靈魂深處的喜悅,那傳遞過來的激動就如同終於找到了歸所的孩子。
這世上哪來的如此契合的靈魂與身體的交融,但她依舊害怕這一切只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的臆想而已。
不過現在,她已經很少再去想前世的那些事情了。
她愛原主的驕傲自由,更想成為那樣肆意灑脫的人,以前的她虛偽、自私、偏執、多疑,所以才得到那麼一個極端的結局,怪不得別人。
“隨時陪在小姐的身旁,是斯安的職責,不過,能永遠守護著小姐,卻是斯安一直以來的野望,現在這份野望成為了事實,斯安別無所求,只希望小姐能開心。”
斯安看著面前的少女突然又沉寂下來的表情,遲疑了下,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他不愛在任何人面前表達,第一次這樣直白的袒『露』卻沒有他想象中那樣困難。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很開心。”望著斯安,陶慈柔和了眼瞼,也發現了自己這段時間的患得患失,也許是鑽牛角尖吧。
佔據了原主的身體到底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原因,獲得系統的真相又是什麼,既定的事實,多想也沒用,還不如珍惜眼前所擁有的,及時行樂。
甩了甩手上拿著的複合全息式vr模擬儀,陶慈重新振作起精神,聲音又變得驕傲自信起來,“哼哼,夜晚果然是本大王靈力最為薄弱的時期,剛才竟被魔界的怪獸趁機攻破壁壘,讓本王著了道,好了,也別閒著了,先出去會會那群低等的臣民吧,肯定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吧。”
“是的,小姐。”斯安墨黑『色』的狹長眼眸帶著滿滿的包容,見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姑娘重新恢復元氣的樣子,心裡也終於鬆了口氣。
雖然他確實不擅長安慰人,不過如果每次都這麼有效,他也不介意改變自己。
當斯安牽著陶慈的手拉開大門後,陶慈便感受到一瞬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或好奇,或驚訝,或探究,或懷疑,周圍集聚著滿當當的人群,都是剛剛參加了這場試煉的新生。
“恭喜陶慈同學,成為第一場試煉比賽的冠軍,也將作為本屆新生的代表上臺演講發言,還請稍作準備,一起移步學生會場參加開學典禮。”
這時,一位看起來像是高年級學生的人走了過來,五官周正耐看,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陶慈感覺對方對待她的態度頗為謙恭,從他的措辭以及周圍突然變得敵視不平的視線可以看出來。
“謝謝學長。”沒有表現出多麼驚訝和疑『惑』,給予對方尊敬自己的同等尊敬,自信卻不自滿,陶慈享受著別人的禮遇,但也深刻得懂得隨時約束自己。
果然對方的態度又增添了幾分親切和溫和,像是隨意地提了句道:“其他同學看到陶慈學妹在試煉中的英姿時都從心裡感到佩服呢,我也是,還真是被比下去了呢。”
不等陶慈回答,對方便細微地欠了欠身,走到人群前方,表情變得疏離多了。
陶慈的笑容不變,眸光閃爍了下,這位學長是在告訴她,新生試煉比賽的情景都是被所有人看著的,是在學生會場上現場直播麼?她收下對方的這份人情了。
在上場前,陶慈看到了不遠處規規矩矩排隊站著的唐威他們,見她望過去具都興奮地揮了揮手,看起來倒都比她本人還高興些,特別是唐威和夏芙蘇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上都能開出朵花兒來了。
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撥出,聽到會場內透過話筒傳來的聲音時,她知道,她該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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