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是個面善的人,很多時候即便是在笑,也像是笑裡藏刀,可他五官又精緻,甚至眼睛鼻子嘴巴,任何一個單獨的器官摘出來都是得天獨厚的漂亮。
男生女相,天生容易讓人混淆良善,虧的喬凌從小就有一雙冷沉的眼睛,瞳孔黝暗的時候,整個人都像陷在一片詭異潮溼的沼澤之中。
所有女人都畏懼他的陰晴不定,只有趙婉君不怕。
她見喬凌有執意要走的心思,不管不怕一把抽走了他車鑰匙,本該轟鳴而出的跑車戛然停止在路中間,又引起四周一片鳴笛,刺破天際。
“你他媽要幹嘛?”
喬凌怒吼。
他覺得趙婉君是真他媽有本事,總有讓他變成噴火龍的潛力。
趙婉君眼睛一橫,狠狠的瞪了回去,“老孃要下車。”
她當著喬凌的面,摁著鑰匙解了車門鎖,手指一勾車門,眼神就要踏入雨幕裡,喬凌驀地一把伸手扯住她將人拽了回來。
堵住的交通已經漸漸疏散開,只有這輛光看車牌就不好惹的豪車在路中間一動不動。
這個點,多的是要趕著回去吃飯的人,刺耳的喇叭聲不絕於耳炸在耳邊,聽的人心煩意亂,車外喧囂一片,車內卻一片火熱。
趙婉君和喬凌打起來了。
當然只是趙婉君單方面的毆打,喬凌拽著她的胳膊不松,她脾氣上來了只能對著他又捶又打,那是一點形象都不顧,撒潑打諢,喬凌都招架不住。
想他答應放走陳大河,不跟他計較的時候,趙婉君那狗腿樣,分明才過去半天,卻好像恍如隔世一樣。
這女人,當真翻臉比翻書還快。
“你是不是有病啊?”趙婉君完全是盲打,喬凌感覺自己左右胳膊一陣陣抽著疼,不曉得被趙婉君的指甲劃破了多少道,不禁用了點力鉗住她手腕。
“我是有病,你有藥嗎?”
趙婉君譏諷。
這人處心積慮接近她從來就沒好事,她真是鬼迷心竅,腦子一熱才會答應他跟他去紅窩玩。
喬凌怒火中燒,也管不了那麼多,只用一隻手抓著她不斷掙脫的雙手,用另外一隻手去解皮帶。
趙婉君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你要幹嘛?喬凌,我敢亂來我不會放過你的,切你幾百刀不傷要害的那種,你聽到沒?啊……”趙婉君尖叫,在喬凌把皮帶抽出來的瞬間低下頭閉上眼睛。
喬凌懶得理會她,用皮帶代替繩子,死死的將趙婉君的手腕扣在身前,一點不憐香惜玉還扣的緊緊的,疼的趙婉君一陣抽氣。
“到底誰給臉不要臉?嗯?”喬凌拍拍她氣得紅彤彤的臉頰,眼裡滿是得逞的笑意。
趙婉君掙扎的一頭亂髮跟瘋子一樣頂在頭頂,她喘著粗氣,心裡顯然不服氣,忽然張嘴咬在了他沒來得及縮回去的拇指上。
“我靠。”喬凌被咬的防不勝防,臉都綠了。
兩人四目相對,誰都不肯退縮,喬凌疼的唇角抖了抖,惡從心中來,指尖往下壓住了趙婉君的舌頭。
趙婉君一怔,渾身僵硬住。
喬凌趁這個機會抽出拇指,然後在趙婉君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用自己的唇接替了指尖,奪走了她笨拙又青澀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