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派出所查案,找言小姐。”
電話結束通話,周盛似笑非笑地看向顏璨,“找你的。”
顏璨說:“我聽見了。”
“他們報了案,看來你對他們‘口碑’的判斷有誤。”周盛說。
顏璨不以為意,“有人報案就得有人受理,這是正規流程,合理合法,和他們口碑怎樣無關。”
哪怕是窮兇極惡的罪犯,都還有請律師申訴的機會。
“再者,家裡被混混掃蕩後,他們不去報警抓混混,反而第一時間懷疑親生女兒,這種卑劣下賤毫無人性的行徑,只會讓他們的口碑更惡臭。”
周盛:“……”
好有道理。
無法反駁。
顏璨又說:“對了,讓剛剛那個姐姐上來一趟。”
周盛:“等著。”
等人來了,顏璨一問,才知道對方是聽同事說的訊息。
那個同事住在城中村。
前臺說:“她去派出所報了案,但大家都認為她是在借題發揮,以便達到人盡皆知的目的。”
這樣的事,汪鵑做了不下百次。
目的就是訛錢。
能訛一分是一分,積少成多,總能給她的建哥攢夠賭博的資本。
所以不論是派出所還是瞭解那對夫妻品性的周圍鄰居,沒一個人相信汪鵑的話。
前臺走後,顏璨看向了周盛。
她微微挑眉,揶揄他,“周公子,我的判斷有誤嗎?”
周盛:“……”
又犯蠢了。
現在挖洞還來得及嗎?
半晌後,周盛說:“那你怎麼辦,就一直在外面,東躲西藏?”
顏璨:“我本來一直都在東躲西藏。”
她臉色平靜,看不出一絲波瀾。
周盛卻突然難受起來。
沒人疼的小孩,穿著姐姐淘汰下來的舊衣服。
開始很寬大,遮住了手臂遮住了腳,詭異的像是衣架成了精。
慢慢地手腳都露了出來,骨瘦如柴,遍體鱗傷。
小畜生。
掃把星。
她在捱打。
求生本能下,她開始東躲西藏。
“嘟——”
電話響起,壓抑沉悶的氣氛總算被打破。
周盛按下接聽。
天生冷漠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