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朝北行駛著,在陰雨濛濛的天氣裡走著走著就到了雪花紛飛的世界。
一趟車,好像把所有人都帶離了原本的圈子,發動機的轟鳴聲在耳邊一陣一陣響著,似乎在告別著什麼。
那些問題沒有人可以回答,穆寧也無法回答,畢竟他沒有遇到過像是席辛的家長一樣的家長。
或許真的是他以前的日子過得太順風順水了,以至於上天都不願意放過他,讓他的生活波瀾乍起,無法平靜。
他們幾個買的同一趟火車,這個時候穆寧正站在過道里看著外面,窗外有一排排樹路過,慢慢的有雪花飄著。
其實雪很有靈性,它知道在人心裡待不久,所以落到掌心的那刻便會融化成水滴,心底的白月光,大抵就是這麼來的吧,得不到的才叫白月光。
那得的到的叫什麼呢?叫硃砂痣?叫蚊子血?看著彆扭,看不見懷念?
穆寧看著窗外,不明所以,他沒辦法定義這種事情啊。
幾個人在路上都很沉默,一直到最後火車到站。
都說沉默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那他們的沉默是什麼?他們幾個人之間要有什麼樣的暴風雨?
在y市火車站下車以後穆寧和蘇陽兩人去了他們家,至於安銘,據說是想明白了,不能放開羅曉芸的手,要去找她。
“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去嗎?”穆寧問安銘,這人一路上不知道在想些啥,怪奇怪的,而且,不停的在發著訊息。
“不了。”安銘的行李擺的整整齊齊的,一行幾個人,只有他穿的像個企鵝一樣,看起來保暖極了。
“我也想明白了,羅曉芸那些事情我真的沒有想明白,現在既然想到了,我就應該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他所謂的想做的事情,就是去找羅曉芸,告訴她自己以前不懂事,希望她可以原諒自己。
愛情不容易,他也是看著穆寧和席辛才開始明白愛情不容易,不應該輕易放手。
穆寧和席辛他們有那麼多阻礙,可還是在努力往一起走,他們呢?家長支援,朋友祝福,就連高中因為他們談戀愛叫家長的班主任現在也在祝福他們,所以他還有什麼理由放手呢?
“那行吧,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事情有結果了給我們說,大家一起慶賀。”穆寧收起來手裡的手機,給安銘說著。
“嗯,穆寧,你和席辛的事情我不好多評論,你自己看著辦,不管你最後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援你的,好朋友,一輩子。”這話說的鏗鏘有力,讓人聽了熱血沸騰。
“嗯,我知道,不過我說你怎麼這麼囉嗦啊?還走不走了?你穿的像個北極熊一樣不怕冷,考慮考慮我們啊。”穆寧簡直是哭笑不得,這人像個老媽媽一樣囉嗦,什麼時候才能說完。
況且,南方的氣溫比北方高很多,他們帶的都是不太厚的衣服,這會兒在冰天雪地裡快要被凍成狗了,這人一點眼色都沒有。
“走了,你還催,老子怎麼交了你這種朋友?還不允許人家多說幾句了。”朝著安銘他們做了個鬼臉,安銘轉身拉著行李箱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