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默地坐在那裡,任由宮歐喂著。
宮家陷在一個死局裡,他們都在局中,無法避免。
有什麼辦法能讓宮彧和宮歐擺脫家族命運的繫結,而又不讓羅琪的狀態變差。
等等。
羅琪?
時小念的眼睛頓時一亮,對啊,她怎麼把羅琪忘了。
“宮歐,我們是不是可以從母親下手?”時小念看向宮歐,黑白分明的眼睛發亮。
“什麼意思?”
宮歐給她餵飯。
“母親因為父親的事熬了四年,精神上出了一點問題,但最近因為你哥回來她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時小念說道,“是不是可以把她當成一個突破口,如果她能明白兒子比宮家的名望重要,那你和你哥都不用這麼累了。”
這才是皆大歡喜的結局。
而不是非要有人賠上一生作為代價。
“……”
宮歐沉著臉。
“怎麼,我說得不對嗎?”時小念反問道,“我們一直糾結在誰去坐這個位置,為什麼不想辦法讓母親改變心意呢?”
“怎麼改?她一向對父親言聽計從,父親的遺命她看得比什麼都重。”宮歐沉聲說道,如果母親能那麼容易改變心意,宮彧何必這麼順著她。
那晚守在父親的棺木前,他和宮彧都感覺到母親的不對勁,他們也問過心理醫生,母親現在的狀態只能順著,不能受任何刺激。
現在和她說任何反對父親遺命的話都是刺激她。
“總會有辦法的。”時小念認真地道,“讓我想想,我一定能想出來。”
“先把飯吃了你再想!”
宮歐命令她,繼續給她喂菜。
“你能不能幫我解了,讓我自己吃?”時小念被投餵得好彆扭。
“我覺得這樣餵你很有樂趣。”
“……”
“我最近煩的厲害,別剝奪我唯一的樂趣。”
“……”
他唯一的樂趣就是把她綁著然後給她餵食?她怎麼感覺自己是隻寵物。
……
幸好,宮歐還不是病態得厲害,享受了一下投餵的樂趣後便將她放開,只是他規定她必須離他不超過兩米。
上廁所要請假,洗澡要請假,散步不允許,就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