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拿捏自己,若男十分清楚。至於自己會不會想起自己的舅老姑有什麼女兒?怎麼可能,自己連村上的親戚都認不全。
“額,這,我,你來找我幹嘛?”
“我奶奶說你在漢城,我租房沒地方住,讓我過來將就幾天。別跟我說酒店,我沒錢。你要給錢也行。”
“這,咱們雖說是親戚,但。”
若男笑了笑,問道:“你應該叫我姑姑,如果你不安排好我,我就告訴華兒哥。”
華兒哥是父親的小名,知道這種事情的人,要麼歲數大了,要麼已經死了。
浩子暗暗搖頭,道:“進來吧,既然是姑姑,自然好好招待。”
自己是個慫貨,根本不敢問問父親有沒有這樣一個表妹。若男回到家,感覺十分愜意,然後拿起茶几上的香菸就抽了起來。洗好水果的浩子出來看見若男如此隨意,臉上也有了幾分不滿。
“姑姑打算住幾天?”
“一天。”若男知道自己的極限,就算是漂亮姑娘,忍也就能忍一會兒。
浩子開啟電視,讓空曠的客廳顯得熱鬧。
“子欣和玥兒呢?”
子欣是妻子,玥兒是女兒。
“子欣帶著玥兒回孃家了。”
“發生什麼了,咋突然回孃家了。”
“唉,前幾個月不是我出車禍了麼,出了車禍後單位把我辭退了,我身上也有了一些傷,幹不了活,失業了,再加上子欣全職太太,家裡有些困難罷了。”
“你爹媽知道麼?”
“不敢說,我也是沒人說了,讓姑姑笑話了。”
若男盯著自己,問道:“所以失業了,婚姻失敗了,這就是你給予我的夢魘?”
浩子疑惑道:“什麼?什麼夢魘。”
若男搖了搖頭,小聲道:“夢魘麼?苦難也就是這些了,這不就是我上輩子想到最可怕的事情麼?事業,妻子和孩子離開自己。”
“你車禍
“你離婚了?”
“還沒呢。”浩子笑了笑,道:“姑姑,只是小矛盾。”
若男忽然明白了,自己眼前這個已經失落到極點的男人不是自己。若男摸了摸自己被赤木剜去的眼眸,笑了起來,道:“浩子,出去和朋友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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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啥喝的。”
“怎麼,你混的連朋友都不願意訴說麼?”若男嘆了一口氣,道:“我沒想到,你和我完全不一樣啊。”
“姑姑這是什麼話,我和你一樣麼?”
“走,我請你喝一杯。”
浩子搖了搖頭,但若男執意邀請,“如果心中的苦悶不去抒發,你是如何走出這片陰影?成年人的奔潰說出來總比藏在心裡好。我對你來說也算陌生人,跟我說,我也沒法跟人說你的那些無聊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