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救了。

漸漸的，石毅發現，圍在他周圍的人變了。

原本和藹可親的叔伯，變得冷漠，甚至厭惡，不願意搭理他。

原本低聲下氣，在他面前展露過最謙卑笑容的同輩弟子，居然開始嘲諷他了，想要踩他上位，透過鎮壓他來找優越感。

他的修行資源，開始縮減，直到沒有，連他父親都漸漸不願意見他。

他開始不能接觸武王府高深的修煉典籍，哪怕他父親，也不能在武王府一手遮天，需要遵循規則。

漸漸的，他開始變成武王府的恥辱，在整個石國皇都，石毅二字都成為一個笑柄。

被人欺辱，也沒有人出頭，哪怕是他父親，也當做沒有看見。

“這便是武王府的恥辱嗎？聽說當年害死他的弟弟，武王府未來的至尊。現在被天妒，修為被廢。我要是他，早就找塊南牆撞死算了。”

“要不是他的武王父親，像他這樣的人，早就該被驅逐出武王府，這些年耗費在他身上的寶物，不知能培養多少強者，卻一點兒用都沒有。”

……

獨自去領一月俸祿的路上，石毅的背後，接連有人指指點點，讓他袖中的拳頭捏的緊緊的，嘴角露出自嘲之色。

“這便是現實嗎？這些人，當真如此薄涼！原來他們之所以在我面前露出最謙卑的笑容，是因為我的重瞳，而不是因為我！”

石毅有所悟。

他低頭走著，諸多刺耳的話當做沒有聽到。

突然間，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他面前。

“父親？”石毅開口，有些失神，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父親了。

“跟我來。”石毅父親開口。

帶著石毅，兩人來到武王府正廳，一個侍女抱著一個嬰兒，交給了石毅父親，然後就退下了。

“他是？”石毅看向父親懷中的嬰兒，只有兩個月的樣子，還在睡覺。

“這是你弟弟，石武。”

“他資質不錯，雖然沒有重瞳，也沒有至尊骨，不能和你昔年相比，但也是世間一等了。”

石毅父親開口，看著懷中的嬰兒，目中滿是慈愛。

“恭喜父親。”石毅心中苦澀，他聽說過，一年前，他父親新娶了一個貴女。

“你的重瞳，留在你身上也沒用，給你弟弟怎麼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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