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大嫂想要啊，還是你想要啊？”沈一山輕輕地踹了一下妹妹的小屁股，招呼甜甜去挑挑。

小姐妹兩個站在攤販面前，美滋滋地選了一些好看的珠串。

“一共一百二十文錢。”

“給你。”

沈一山就是專門來付錢的。

哥三兒在街上轉悠著，沒有想到居然真的遇見了小周氏和沈千里，還有他們的大兒子沈松山和紅著眼睛的沈雲兒。

“二伯二孃，松山哥，你們這是……”沈一山提留著大包小包，詫異地看向了沈雲兒，當即粗粗的眉頭一皺，嗓音不自覺地放大了，“他們周家欺負雲兒了？”

敢欺負他妹妹？

找死！

沈雲兒裹著厚厚的披風，看著堂弟為她不平的樣子，眼淚就又下來了，她勉強擠出個笑容來，說道：“我沒事的，一山你不要誤會。”

可其他人的臉色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沈千里黑著臉說道：“大街上就不要說了，等回家再說吧。”

即便再惱火，沈千里也沒有想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說家裡的那些事情。

“雲兒姐姐，吃糖，可好吃了，甜的，就不哭啦。”沈六六舉著一個豬豬樣式的糖人，非要遞給沈雲兒。

看著姐姐哭，她都要心疼壞啦。

姐夫怎麼捨得看姐姐哭呢？

沈雲兒低頭看著奶呼呼的小粉糰子，想起自己再次失去的孩子，不由淚如雨下，捂著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沈六六一下就懵啦。

這是咋啦？

咦，小寶寶沒了？

“別哭了，早幹什麼去了？不知道和家裡說嗎？你別嚇到六六了。”沈千里怒其不爭，忍不住煩躁地呵斥道。

如果早些告訴他們這些事情，何至於受了那麼多罪？

小周氏心疼的抱著女兒，哀怨地瞪著沈千里：“好了，女兒都這麼傷心了，你就不要再數落女兒了。”

現在最疼的就是她的雲兒了。

經歷了這麼多次喪子之痛，她都無法想象女兒是怎麼扛過來的。

“行了，趕緊回家。”

外面這麼冷，才剛小產一個多月，別再凍著了。

馬車他們也是寄存起來的。

方臉嚴肅的沈松山直接打橫抱起妹妹，大步流星的就走了起來。

可沈雲兒卻輕微的掙扎了起來：“哥哥，我要是這麼走了，玉書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