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很快就派人將曲靈郡主的意思傳達了過去,並且藉由捕快頭子的口,像沈家人訴說了,縣令大人去為王秀荷求情,反被罵的事情。
“……抱歉,真的是沒辦法。”
捕快頭子也沒辦法,轉頭就走了。
剛剛那句話,不僅僅是在告訴沈家人,更是用來麻痺自己的。
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還能用什麼樣的說法來告訴自己,為什麼這麼做。
身為公職人員,卻……
那他做捕快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欺負老百姓嗎?
男人的步子,凌亂了。
大牢裡。
沈萬里暴怒,沈二明更是一拳頭打在了牆壁上,鮮血淋漓卻彷彿察覺不到痛楚一般。
“欺人太甚!”
“在他們這些京城來的貴人眼裡,咱們怕是還不如一隻螞蟻!”
“隨隨便便就能殺了老百姓……呵呵,沒有權勢,活的就像是一條狗!”
沈二明從來沒有這樣痛恨過。
痛恨權貴的無情,也痛恨自己的無能。
到了這種事情,居然只能寄希望於別人……自己無能為力……
“我不明白,那個郡主到底和咱們家有什麼深仇大恨,要萬里迢迢地專門從京城跑來折磨咱們?”
沈一山抱著媳婦,眉頭緊鎖。
現在抱怨是最沒用的事情。
他只是擔心媳婦現在的身體狀況,怕是不能夠支撐太久啊。
“對啊,咱們也不認識她,更不用說是得罪她了啊。
就是讓人很奇怪,摸不著頭腦。
沉默寡言的沈三林卻默默地說道:“……也許,和桉桉有關係吧。”
他們認識的人裡,唯一一個能和京城有關係的就是桉桉了。
自然了,沈鵬飛也和京城有關係,但很明顯他之前並不認識這個郡主。
如果這個郡主能給沈鵬飛撐腰的話,那當初沈鵬飛帶來的就不是那個縣主了。
所以說,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郡主和桉桉有仇。
“……說起來,正巧是桉桉才剛剛離開,這個郡主就立刻發難了,時間很巧合。”
沈一山默默補充了一句。
大家瞬間都沉默了。
如果這是真的話……
“外面的人一定會去城府找高掌櫃的,到時候高掌櫃得找到桉桉就好了。咱們只要撐到桉桉來了,就可以了。”
沈萬里給大傢伙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