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如玉卻笑：“是麼？可為何一個嬤嬤一個下人，來我家像是宣讀聖旨一樣，恩賜丫丫可以去榮王府？而且一個低賤的下人都能張嘴閉口地稱呼丫丫為野丫頭？如果不是王爺王妃平日裡在王府裡，時不時地表露出對丫丫的嫌棄和不在意，一個低賤的老奴，能有這種膽子？”

即便榮王夫婦並沒有吩咐鄭嬤嬤羞辱丫丫，又或者是兩個人可能都沒有想到，一個嬤嬤都敢這麼幹。

但！

如果不是平日裡榮王妃表現出對丫丫的不屑輕慢來，下人又怎麼敢如此自作主張？

一切不過是揣摩著主子的心意來做的罷了。

榮王被懟得啞口無言，只能生硬地說道：“鄭嬤嬤已經被本王下令打死了。”

“王爺處置自己府裡的下人，何必和咱們說？沒關係。”劉如玉言辭鋒利，叫榮王根本就招架不住。

很快，榮王便氣哄哄地走了。

但榮王雖然生氣，卻明白事情的根本還是在王妃身上！

想來鄭嬤嬤那說了很難聽的話！

該死的老奴！

不過劉如玉話雖然難聽，但說得也是有道理的。

根源還是在王妃身上啊。

想明白這一點，榮王就去找榮王妃了，他希望說服妻子。

可誰知道，榮王妃根本就說不通！

兩人說了沒兩句就爭吵了起來。

榮王暴怒而起，無法理解：“你為什麼對丫丫的敵意如此大？她從未做過什麼事情傷害到你，甚至可以說，你們就見過一次啊。”

他不理解。

明明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哪怕因為沒有相處過沒有什麼感情，他都能理解。

可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敵意呢？

“如果不是她，那靈兒就不會被人發現，更不會讓人追查到皇長子的事情，那靈兒又怎麼會死？咱們家又怎麼會成為京城笑柄？”

“這一切不都是因為楚丫丫嗎？她就是個掃把星！”

榮王妃尖銳的叫聲，幾乎掀翻了屋頂。

榮王都愣了一下。

反應了一會，他才顫聲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丫丫就不應該活著，當初被人扔到深山裡，她就應該死了？”

一個人，怎麼才能不被人發現？

自然是死了的。

可……

這種想法，怎麼能是榮王妃這個做親孃的？

那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