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內供奉著陳家溝的列祖列宗,拆祠堂,就是拆陳家溝的祖宗。
“小啞巴,你別隱藏了!”
陳玉娘出聲道:“我知道你是為了給八伯報仇才要拆祠堂的,但是祠堂事關陳家溝祖宗臉面,一定不能拆!”
“小啞巴?”
“不可能吧!”
陳玉孃的話頓時讓情緒激動的村民愣住,一個個看向李不醫。
“你居然知道我的身份,想來應該是方子敬告訴你的!”
“好!我就讓大家看看我的真面目!”
李不醫說著摘掉墨鏡。
濃眉大眼,國字臉型,正是平日裡跟在招弟身後的小啞巴。
與之不同的是,他的眼睛沒有絲毫傻氣,好似平靜的湖面,乾淨、透亮,彷彿沒有任何事情能擾亂他的心境。
“果然是他!”
“他居然會說話!”
“他怎麼當上大官的?”
“……”
村民們瞠目結舌。
三叔祖臉色煞白,想到被綁的陳公幹,當即頭暈目眩,好在被旁邊的長老扶住,沒有當眾出醜。
“啞巴哥哥……”
小招弟捂著嘴巴從人群裡走出來,愣愣地看著李不醫,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招弟,你好嗎?”
李不醫撫了撫招弟的頭髮,牽著她的手笑道:“待哥哥處理完事,咱們再敘舊。”
招弟歡喜的點點頭,站到李不醫身後,初時還有些不自然,因為以前都是站在李不醫身前保護他來著。
“為什麼不能拆?”
李不醫高聲道:“告訴你們,我前身)隨義父在陳家溝生活二十多年,比你們任何人都瞭解陳家溝的地理結構。”
“陳家溝外圍是田地,村中是房舍,這兩樣關乎著大家的衣食住三大問題,唯獨這座祠堂是多餘的!”
“就按你們之前說的,我可以不拆田不拆房,但是祠堂總能拆吧,拆掉它,鐵道從這裡鋪設過去,不會影響你們任何人,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不行!族規威嚴,祠堂絕不能拆!”
陳玉娘再次站出來反駁。
“少拿族規來說事,就是因為那個破族規害得我義父被迫離開陳家溝,以致身死在外!”
李不醫冷聲道:“天地君親師,我就問問你,是你的族規大,還是國策大,你來比一比?”
“你?”
陳玉娘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要說族規大,就是否定天地君親師這個自古傳來的倫常,若說國策大,就是同意李不醫的說法。
陳玉娘可不是傻子,再衝動也不能胡亂開口。
“怎麼不說話了?女人就應該做些女人該做的事,別不知天高地厚出來惹事!”
“你!氣死我了!”
李不醫沒在理會陳玉娘,轉身看向三叔祖。
三叔祖見李不醫看過來,急忙轉身往人群裡鑽去。
“站住!三叔祖,你往那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