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鴆的話直撮修羅邪面的弱處。

是！

他是修羅的惡，但總歸還是同源。

殺墨清？他肯定下不了手。

哪怕他墮落的時候，都是墨清陪伴在他身邊，不管他如何，沒有任何的怨言，哪怕是被他所殺，也想用最後的溫柔去感化他。

“羅剎…告訴我…惡，真的是惡嗎？我只不過是想…讓自己有一個解脫。”

“卑微的佛，他看起來感化我，卻是在控制我！我殺了你兩次啊…為什麼你還要來這裡？”

修羅邪面竟然開始強行控制自己起身，哪怕在共魂的狀態下，也直接就這樣起身了，他盯著夜鴆。

“我只是想說…就算你殺了言馨言詩，想做到真正的無情無義，那麼也應該把墨清和我…一起殺了。”

夜鴆靠近言秋，這讓言秋愣在原地。

不！

是修羅邪面愣住了。

“值得嗎？你要為了我的計劃，再次屠殺所有的親人，值得嗎？”

夜鴆此時腦內，全部都是他們曾經的記憶。

這一刻，他們似乎記起了許多，那曾經點點滴滴的畫面。

每一世，修羅殺完身邊的親人，都會忍不住崩潰，因為斷情斷義才是真正的修羅，如果帶著這種東西輪迴，他不能變強。

“值得…因為你是幾萬年裡，唯一一個陪伴我的朋友，也是唯一一個相信我的人，哪怕我背叛你再多次，你也信任著我。”

聽著他的話，夜鴆無奈嘆氣。

這一刻，他真的分不太清除，是自己的意識，還是羅剎的意識在與修羅邪面對話，彷彿只有在修羅面前，他體內的羅剎之魂，才會這麼的不安定。

“要擺脫臥佛的控制，必須由我來控制這具身軀，或許……雖然不是恨自己，但當時的自己把我分離出來，或許就是為了讓我用這種方式，擺脫臥佛的控制。”

修羅邪面微微開口，它其實大概可以猜到自己為什麼會被分離，只不過很不爽，它對於本體的分離很不爽。

“……”

夜鴆沉默，修羅的計劃從來沒有和羅剎說過，羅剎也不知道他分離善惡真正的原因是什麼，但他知道修羅不會做多餘的事情。

“我會繼續吞噬這小子的意識的，知道我掌握這具身體。”

“他的妹妹們我也一定會殺……”

“斷情斷義，才是修羅！”

“墨清是特殊的，她是修羅的心，她能夠幫助我真正擺脫臥佛的控制…這是我一直沒有殺她的原因。”

聽著修羅邪面的話，夜鴆能夠感覺到自己靈魂之內的傷感，修羅邪面本質就是惡，但它的惡似乎又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