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雲中清瀾一邊踏著小步伐，一邊開口。

“然後呢？”

夜鴆微微一笑，這個遊戲世界的天空，他還真沒仔細看過，就連烏雲密佈，也那麼的讓人驚歎，宛如水墨一畫一般。

“嫁給東方家的東方雲！”

雲中清瀾說著，嘆氣。

“你喜歡他？”

夜鴆回頭看了看她的側臉，雲清瀾真的很美。

斜眼角的淡藍色眼影，如晶一般的粉唇，青絲蕩蕩，那臉龐的晶瑩的雨珠，閃著晶瑩的光，彷彿它也要襯托她的美一般。

但比起夜鴆所熟悉的冰冷！

如今的雲清瀾卻多了一絲的悲愁，這本不是她應該會露出的表情。

她應該是冰山美人，任何的一切都不足以讓她改變表情，哪怕是夜鴆以前調戲她的時候，也一樣。

“不喜歡！是家父的安排，是世家女眷的宿命，哪怕我再努力證明，但女眷依舊只是女眷，從來都只是一件物品，可以用東西交換的物品！”

雲中清瀾低頭，白齒緊咬自己的粉唇。

雙手握著裝備布甲的袖口，看起來很不甘心。

“要哭嗎？我會安靜的聽著你訴說的，就像我義父去世那個時候，上線將關服的遊戲發洩自己不滿的時候，你陪在我身邊，聽著我說，看著我哭一樣！”

聽著夜鴆的話，雲中清瀾停頓了一下步伐，然後繼續向前走。

“我能哭嗎？”

雲中清瀾細聲回答。

“也是！哪怕你再怎麼跟我傾述，也沒有哭過！哪像我，義父去世後，我就如同墮落一般的軟弱。”

夜鴆自嘲的笑了笑，他哭過的次數少之又少，記憶的第一次哭泣，是自己母親為了保護他被人欺負後，還笑著抱著他，第二次是他母親去世，第三次是他義父去世。

“……”

雲中清瀾沉默。

又過了許久，他們站在了一條溪流邊。

雲中清瀾不顧潮溼的河邊，直接坐下，褪去了自己的鞋子裝備，那完美的玉足呈現在夜鴆眼裡，最後踏入了溪流中。

夜鴆也沒有在意，也撐著傘坐下去，雙腳也踩入了溪流，只不過沒有脫下裝備而已。

“有時候，我好羨慕小時候偶然見到的那個男孩子，他雖然看起來很像下人，可是他很倔強，他的母親也很愛他，而我……生來就感覺不到父愛與母愛。”

聽著她的話。夜鴆沉默。

他知道那個男孩子是誰，就是夜鴆自己，當初他很小，雲清瀾也很小，那次她的父親帶著他去往夜家議事，小時候的雲清瀾四處走，遇到了正在做苦力的夜鴆。

“我想哭！”

雲中清瀾又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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