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事情。可我呢？”

“你喜歡什麼？喜歡殺人？不見得吧，”楊天看著arie，道，“我不覺得你是一個嗜殺的人。”

人的氣質、眼神，是會反應出人的習性的。

貪財的人，眼底總會有貪婪。

好殺的人，總會流露出暴戾、毀滅欲。

這些東西，或許可以隱藏，或許很少展露。但無論是誰，只要有那份個性，就不可能永遠隱藏起對應的表現。至少楊天是這麼認為的。

而他，在arie的眼裡，看到過兇，看到過狠，看到過冷酷，看到過堅定，唯獨沒看到過嗜血的獸性。

“殺人？沒意思，不喜歡，”arie搖了搖頭，道，“不過就是做別人手裡的刀，被金錢操縱著去奪取人命罷了。有什麼意思？”

“這不就對了？那你還做什麼殺手？嫌日子過得太舒坦了？”楊天苦笑道。“可那是我唯一的價值！”arie忽然盯著楊天，認真說道，“之前在garden裡，我一直都只能做殺人這件事。我只要做了，就能為組織賺錢，就能讓姐妹們離復仇的目標更

近一步，所以我一直以為這就是我活著的價值，我這一生只要思考如何去更好地殺人就夠了。可現在……我連這最後的價值都沒有了。”

楊天微微一怔，看著arie的眼睛，看到了她兇兇的語氣包裹下，那隱含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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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漸漸明白了她的意思。

人活著是需要自己的價值和目標的。

越是對自己有嚴格要求的人，越是如此。

arie現在顯然就失去了這些，所以才不舒服，才想去找回些什麼。

楊天想了想，道：“這個問題我記得之前我們也聊過吧……你幫我保護家裡的女孩們，也算一個價值啊。不說別的女孩子，你難道不想保護好你的姐姐、妹妹們嗎？”

arie翻了翻白眼，道：“我之前也曾這麼想過，可我現在發現，我保護誰啊？這個宅子裡，誰都比我強，是我保護她們，還是她們保護我？”

楊天微微一愣。

聽著arie這不假思索的回答，以及流露出來的淡淡幽怨氣息，他才恍然大悟。

搞了半天，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就說嘛，arie來天海市生活也不是一兩天了，迷茫也不該是今天才迷茫啊。

可現在看來，她不只是迷茫了，主要原因是，她發現宅子裡的武功高手太多了！

這些人只要是沾過古武的，無論境界高低，都比她這個凡人要強。

更何況還有蘇家姐妹那種氣勁武者，以及iis這種化境高手了。

在這些人面前，她曾經作為強大殺手的驕傲與本錢，瞬間蕩然無存。她連這最後的保護其他人的價值，都彷彿被人剝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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