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壘甚至有在考慮要不要給他換個名字叫‘雅迪’,但是他的速度又比雅迪勁了不少。
“出發!”
何魚騎著一匹馬跟在後面,正是從馬島上得來的上等靈馬。
陳壘突然想到李其“小其的那匹馬怎麼樣了?”
馬島回來已經七八天了,按照正常進度,現在應該有一點感情了吧,陳壘心想。
何魚臉色奇怪。
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李其不知道為什麼,隔三差五的打一頓馬,就是想先把馬打服。
這幾天李其趁著它睡覺,上去就是一頓王八拳,已經讓它領會了世間的險惡。
“算是不會抗拒肢體接觸了吧?”何魚猶豫的說道。
如果一匹馬和一個人天天纏在一起打架也算的話。
陳壘一想,不抗拒肢體接觸不是離騎上它也不遠了嗎?
所以滿意的點點頭“不討厭肢體接觸了就好。”
何魚苦澀的點點頭。
他覺得肯定要被陳爺罵了。
——
廣陵太守府。
一個圓臉,淡眉,尋常身材、尋常臉的人從側門悄悄的溜了進來。
從暗處鑽到了一間不顯眼的柴房門口。
他把柴房門門開啟,裡面不同尋常的擺設立馬顯現出來。
暖木做的芙蓉床擺在正中間,房間兩角有兩處香甕,幽幽的香味飄出,讓人不自覺的沉下心思,側面有一處正對著床的銅鏡,約莫有人那麼高,一旁的桌子上還擺放著玉髓做的茶壺,能清楚的看到裡面的每一絲紋理。
床上有一個人精光的躺著,胸前有一處明顯的刀痕。
侍女小心翼翼的把剝好的赤橘喂到他嘴裡。
他軲轆吞下,冷著臉問道“瓜三,不是叫你盯著陳府嗎?”
瓜三不敢多看,低下頭道“苦蝤將軍,陳家那小子往城外去了。”
苦蝤猛然把坐在身上的侍女推開,殺意湧現“終於出去了,我還以為他一輩子都不出去了呢。”
苦蝤手一伸,勁氣把櫃子裡的衣服吸過來“他帶了多少人?”
瓜三低下頭“屬下沒看錯的話,只有兩個人,陳壘和他的少管家何魚,往射陽方向去了。”
就兩個人啊。
苦蝤獰笑道“那正好,本將軍一個人夠了。“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長棍,往門外走去。
走出門的一瞬間,兩個侍女明顯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