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壘半眯著眼睛。
查岢渾身發抖,顯然是在陳壘的注視下感受到莫大的恐懼。
這可是殺了無數人的陳壘啊!
如果他也把我一刀砍了怎麼辦?
人死不能復生。
到時候再後悔也是無濟於事。
等到車郭踝來到太守府,查岢一改之前表象,不停磕頭道歉“陳州牧,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您饒了小人吧!小人一定洗心革面,往後重新做人,此後對百姓秋毫不犯!”
陳壘淡聲問道“汝如此說,那就是之前對百姓犯了忌諱咯?”
郭踝著急的盯著查岢,可查岢畏畏縮縮的不敢繼續言語。
他就是藉著陳壘的風,欺凌百姓了,可他能在陳壘面前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嗎?
那鐵定不能啊!
陳壘繼續冷聲問道“如果每個人都欺凌百姓,事後說自己要悔改,那難道每個人都要給他機會嗎?”
“那如果有人把你給殺了,事後對方說要洗心革面。你能接受嗎?”
聽到這話,查岢急的汗直流,可他就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只不過是一屆混混,仗著自家姐姐姿容俏麗,榜上了陳壘舅舅大腿。
現在陳壘親自要懲治他。
那他真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只能乖乖的聽從陳壘的話,亦或者被殺,亦被他懲戒。
而且如今最好的結果,無非就是被陳壘小懲大誡一番。如果被陳壘殺了,那可真是讓自己惋惜,才剛好及冠之年,該享受的東西還沒有完全享受,他又不是那種早就享受完一切的人。
天可憐見。
他只享受了幾年而已,所以他絕不能死!
查岢眼角一抽,帶有討好性質的問道“陳州牧,不如吾上門道歉,該罰的就罰,如何?”
陳壘不回答,轉而看向他的舅舅郭踝“舅舅,汝如何看?”
郭踝知道陳壘的性子,當然不可能包庇這個讓他心煩的傢伙,笑道“清遠啊,照吾覺得,該如何罰就如何罰,不用問吾意見,這個畜生再怎麼罰也不為過!”
陳壘淡然一笑“既然舅舅如此說,那我就放心了!”
郭踝也隨著淡笑。
陳壘看向查岢,確認般的問道“查岢,你願意道歉?”
查岢彷彿是嗅到了生機的味道,慌不忙的點頭說道“陳州牧,只要可以道歉,吾任何事都願意去做!”
可他沒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