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都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就比如趙括,紙上談兵把行軍戰略說的一套又一套,讓趙孝成王信以為真。加之受了敵人挑撥,用其代替老將廉頗。
結果趙括一去前陣就十分自以為,直接改了廉頗的防守策略,轉守為攻。
白起只是略施計謀,就讓趙括中了道,失了糧道。
讓數十萬趙國士卒落得一個被坑殺的下場。
以此為鑑,陳壘當然不可能粗心大意。
先是找了一個託,讓其在荊州投奔自己,大庭廣眾之下驗明其能力。
然後就立馬給他從荊州找了一個官職,賞了金銀珠寶,也算是千金買馬骨。
再是下令各郡縣之長親自督促,若是小才就考察人品,當地就職。
若是大才就送往揚州州牧府,等待統一的考核。
最後才是陳壘親自出馬,在各州之中奔走,表現出求賢若渴的勢態。
雖然現在天下之中明智之人都知曉,陳壘定是有篡漢之心。但如今陳壘之勢態已衍變為惶惶大勢,非是個別人所能阻攔,故其眾然知曉,但前來投奔之人還是絡繹不絕。
幷州州牧府。
袁紹沉著一副臉。
他的下首還有不少文士端坐四方。
“袁州牧,如今陳壘勢大,且四方納賢,已防備不得。如今之計,只有兩條!”
他下手的第一位文士悠然說道。
此人正是剛直的田豐,一見他說話,袁紹就知道他想說些什麼,不由一副臭臉擺出來“不知元皓有何高見?”
田豐當作看不見,施施然的說道“一是聯縱四方,與公孫瓚休戰,再聯合司隸劉範、涼州馬騰,方才有一戰之力,不過此計為下策。按照陳壘如今勢力,其可與四州同時開戰。”
“且有青、徐、揚、交四州之地修養生息,以供戰場開支,彼長吾消,實非長久之計。”
話剛說完,袁紹的臉就臭的不能再臭,就差沒有上前質問‘你出的什麼鬼計謀’了。
讓他和公孫瓚那傢伙休戰,這怎麼可能?
田豐還是熟視無睹,繼續說道“二是與青州孔融、冀州楊頌相同,向陳壘相投。此刻還不算太晚,還可與陳壘條件,讓其留下袁州牧職位,聽說州牧當時在洛陽與其為善,定不會拒絕!”
“且這樣還能與陳壘相商,能否同氣連枝,先把主公仇視的公孫瓚給滅了,以解心頭之恨!”
袁紹煩躁的挪動屁股“就無他計?”
郭圖眼珠子一遛,本想和往常一樣,反駁一番田豐。然後說一條正中袁紹下懷的計謀,以討袁紹的心頭好。
但無論怎麼想,他都想不出該怎麼去對付陳壘。
不和公孫瓚聯手,真的就挺難對付的。
包括其他謀士也是這樣的想法。
所以袁紹帳前一時之間沉默下來。
袁紹心裡當然也明白,所以他只是嘆了口氣“汝等自去,讓吾思索幾日。”
田豐一拱手“還望主公提早思索好,此時一久,萬一那陳壘一時興起,來攻打併州就為時晚矣!”
袁紹煩躁的一擺手“今日先散了。”
眾謀士和武將便站起,紛紛起身告退,不敢在袁紹心情不好的時候多說話。
只是田豐再一拱手,再次提醒一遍後才悠然離去。
袁紹煩躁的按著太陽穴,自言自語道:“陳壘啊...”
“當初還是一要求人得縣官的小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