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壘把信紙合起。
頹喪的躺在椅子上。
信紙上寫滿了字,每頁紙上的華麗辭藻都是在說那祿壯之女如何‘貌美’如何‘適合’。可陳壘怎麼看,都只能從字縫裡看見五個字。
滾回來結婚!
如果他現在還在廣陵的話,還能嘗試掙扎。
但此刻他在洛陽,回去日子都得訂好了,等到那時在反駁,就是落了他母親的面子,別人完全可以給他套上一個不孝的名頭。
更何況陳壘前世都沒有體驗過父愛母愛,這一世體驗過了,他非常珍惜。
陳壘咬牙切齒,直衝衝的府外走,他打算求楊頌辦一件事,過幾個月回廣陵的時候也噁心噁心許懸。
好好的人不做,去當狗,知道他的想法還要背刺他,明明把那祿壯獨女送回祿壯府裡不就好了?要帶她去給他母親看!陳壘簡直氣的不行。
“砰砰砰!”
門房把門開啟,看見是陳壘,連忙開了正門,這陳壘也來過幾次,楊賜都親自接待過一次,並且這還是他們楊府少爺的好友,當然不用通稟。
陳壘徑直走到楊頌的院子裡,問他的侍女“小邱姑娘,你們家少爺起了沒有?”
因為韓意昨夜就到了洛陽城門外,洛陽城門開的第一時間就進城去陳府了,所以現在還是剛到辰時,楊頌沒有起來很正常,現在孝廉院裡不能打麻將,大多都是正午慢慢悠悠的過去聊天。
楊頌聽見他的聲音,打了個哈切,穿著素白衣服起床。
“陳兄稍等,在下已經醒了。”
陳壘熟稔的拿起白玉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剛好一首歌的時間,楊頌穿著得體,急促的從房內走出來了,看著陳壘泛起幾絲笑意,說道“陳兄有何事?要如此急切的來找我?”
通常陳壘再早也是巳時,可現在足足還有一個時辰才到巳時。
陳壘咬牙切齒的說道“楊兄,你給我找個美姬,我過些日子帶回廣陵去!”
“喲!”楊頌驚奇的說道“開竅了?”
之前那個竹莜姑娘都視若無睹,現在怎麼突然就讓我幫忙給他找一個了?
陳壘搖頭道“不是我!給我兄弟帶回去一個,要家世清白的,回去讓他好好開心開心!”
陳壘心裡冷笑,許懸一定會非常開心,非常感謝我的!
楊頌瞬間瞭然,我有一個兄弟系列。
他拍著胸脯說道“陳兄放心,此事易也!”
像是想起了什麼,楊頌繼續說道“陳兄你那兄弟喜歡什麼樣型別的,你和我說,或者我帶著陳兄你去瞅瞅。”
陳壘道“好生養的就行!”
一定要讓許懸好好高興高興,他這麼為我著想,我一定也要為他著想!
楊頌讓他的侍女拿來腰帶玉佩,去把侍衛召集起來,強行拉著陳壘出府了。
“陳兄你還是親自去看看吧,萬一你兄弟不喜歡就不喜了。”
陳壘也尋思,得給許懸找一個好一點的,他都對我這麼‘好’了,那我也得對他好點才行。
畢竟是自家人,不能給他找個磕磣的。
尋思明白之後,陳壘就順勢同意了。
跟在他屁股後面的何魚無奈的笑。
陳爺還是這樣啊,碰到這種事,一定要給他報復回去。
不!
也不能說報復吧,換在其他人身上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