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廉院內。
時間緩緩走過。
最裡面的桌子上,坐著五個人。
坐在最左側位置的人,最年輕,看上去最不成熟,但不知為何,有兩個人似乎隱隱以他為首,另外的兩個人也似乎與他十分友善。
此時這個人正飲下熱茶,看著另外四人,嚴肅說道“楊兄,袁兄,盧兄,曹兄,相信你們都聽說了吧?”
那四人都看向其他人,見大家都很嚴肅,明顯都知道陳壘今天叫他們過來的意義。
“陳兄,我知道!”x4。
原因只有一點,洛陽新掀起的流言。
陳壘看著四人的神情,正著臉色說道“我陳府的人,是絕對沒有可能的!”
“前段時日,我陳府只有六個人,門房和一稚子不知此事,府內侍女很少出府,就算有要事出府,也有我世叔作陪,而湯中景你們也知道的,並且我世叔這人,盧兄與楊兄也能作保,根本不可能背叛。”
湯若洞的功法限制,他不可能做出背叛這件事,如果他真做出來了,就像玄幻小說裡的道心受損狀態,十成實力發揮不出一成,且終身不得寸進!
“所以...外洩此事的...只有四位兄臺府內的人了。”
楊頌吸了吸鼻子“何叔我們知道的,不可能做此事!”
“那做出此事的...的確只有我們四家了。”
四個人面面相覷,紛紛苦笑,這件事是沒有辦法的,畢竟家大業大,裡面的僕人也多。
誰都不能保證,什麼時候就出現一個二五仔了。
袁紹抿嘴,晃動茶杯裡的水,無奈說道“陳兄,我們知道此事的時候,就已經著手調查下人了,但...”
這一次的流言真的是打在陳壘的七寸上了啊!陳壘半分不能反駁!
畢竟陳兄多麼渴望這個海西縣令,他們都是知道的!
或許陳兄今日把他們叫過來的想法,就是為了集思廣益,求一個解決辦法?
陳壘搖頭,認真說道“調查下人這件事並不急,這個人既然做了此事,那就有蛛絲馬跡,不過此事是諸位兄臺的家事,諸位兄臺慢慢查便是了。”
“今天過來,是想和諸位兄臺說一件事。”
見四個人默默聽著,陳壘繼續說道“諸位兄臺都知道,我自幼喪父...”
楊頌聽到這裡,一拍腦袋,興奮說道“陳兄是想說,在洛陽散播此事,那時就算有些微末流言,也對陳兄你造成不了影響!”
陳壘笑著點頭,又笑著搖頭。
說對了一半,這件事湯若洞已經去做了,說的狠一點,洛陽有他一個人散播此事差不多夠,只要讓各個茶館的說書先生知道就行了。
現在召集他們過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楊頌道“陳兄你直說!”
陳壘組織了片刻語言,說道“這件事,不用人去說,洛陽百姓估計心裡都覺得是常侍們做的。”
“我們現在要做的很簡單...”
陳壘停頓片刻,看著四個人微微皺起的眉頭,沒有打啞謎,很快就繼續說道“我要四位兄臺在洛陽,大力宣揚陳太尉與常侍們當年的仇恨...”
四人暗自點頭。
這一點倒是很簡單,陳蕃他都密謀除去常侍了,後來被常侍得知,乾脆奪權把陳蕃一干人馬全都給殺了,任誰聽了,都覺得是陳蕃和常侍之間是生死之仇。
“另外...還要拜託各位兄臺,在洛陽宣揚一番,我陳壘...就是要和常侍對著幹!”
“這樣的話,各位兄臺,幫我做此事,洛陽就不會有關於各位兄臺的流言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