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人...”

“你在向左邊看看，真的是隻有你一個人嗎？”

“是...不是!上官昭...上官昭好像再跟我旁邊的人打招呼...”

有了一點點眉目，樊木繼續進攻

“是男生還是女生？”

這一次，並沒有很快的得到答案

靜躺的籮梔，在眼皮下轉動的眼珠速度減慢，平緩的眉毛，似乎有了不穩定的前兆

樊木知道，這是她在努力提取自己的記憶

“是男的”

大概過了半分鐘，籮梔才再次開口

放在膝蓋上的手掌鬆了鬆，看了一眼手機，繼續問道

“你還記得，你和白宇玉，上官昭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嗎？”

第一次見面？

聽起來時間就有些久遠，但籮梔還是努力回想

和他們兩個第一次見面好像還是同時的。

“在那個房間裡，你一共看到了幾個人呢”

樊木給了她一點提示，籮梔漸漸感覺記憶中的那個房間開始清晰起來

“兩個.....三個人！”

她看到了有一個男子走向她，身形俊挺，而白宇玉和上官昭則在桌前回頭，表情愕然！

沒忍住，籮梔的唇角溢位了一絲笑意

“那第三個人是誰”

膝蓋上的手又收了起來，緊盯籮梔的眉眼，不放過任何一個輕微的細節

“是誰...是誰...”

籮梔腦中的畫面很清晰，連那個男子走路的樣子都記得，只是這臉上...一片空白

成了無臉怪

心跳忽然開始驟然加速，籮梔感覺自己眼前的一切又變的不那麼清晰起來

今天在暗室中四目相對的那個場景，不知為何擠入了自己所感受的畫面中

那雙眼睛....

“好眼熟啊...”

突然冒出了一句話，樊木一愣，隨即沉緩的聲音再次傳來

“他是誰？”

他是誰...他是誰...他是誰..

這句話不斷在腦海中縈繞

兩個畫面依舊不斷在意識中衝撞，忽然，兩個畫面同時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