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歸途從口袋裡掏出一沓廢了的紙人“都是董姐乾的好事,這些紙人給我擋了一槍全廢了,心疼死了。”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齊沉道。
“呸,你當我的血不要錢?”陸歸途舉起自己被剪刀割破的手指“本來自愈能力就很差,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
齊沉捏住她的手道“趁現在傷口還在滴血多弄幾個唄,別浪費了。”隨後他又舉起自己的手“要不你用你師兄我的?”
陸歸途翻了一道白眼“別廢話快幫我剪紙人,我背了那蠢貨一路,快累死了......讓我睡一會兒.”
陸歸途幾乎秒睡,這是她的後遺症犯了。
齊沉小心的從她手中拿出那把金剪刀,笨拙的在白紙上剪著帶符文的紙人。
這一切都被瑟瑟發抖的王大瓢子看在了眼裡,他推了推正在冒大煙的老叉“我沒騙你吧!真是是邪道!”
老叉吐了一口痰道“我去!你平時不都愛說假話,今日的真話讓我措手不及啊!”老叉的心裡全是真他媽的邪門,出門碰邪道之類的吐槽。
經過短暫的休息,匯合了的大部隊踏上了前往地宮的甬道。
專業人士王大瓢子終於發現了甬道之間的區別,很明顯他們當前走的甬道和之前的甬道不是一個時期的甬道,從工藝來說之前的甬道無比寒酸,粗製濫造。
“我想我們接下來走的路,將不會那麼順暢。”老叉說道。
齊沉在內心估測的是,可能之前走過的甬道是封印地宮的人修的,目的不是為了防盜而是為了鎮壓,那真正可怕的一定在後頭。
還是老隊形,老叉王大瓢子和董姐打頭陣,齊沉收尾,不過收尾工作多加了一個陸歸途。
在誰也沒看到的黑暗中,陸歸途悄悄掐了幾個手勢,紙人四散開來,分散在暗處四處觀察,以防萬一。
突然前方老叉大喊一聲“後面的人停下來!”
他興奮的掏出傢伙事“終於遇到熟悉的。”
王大瓢子一臉複雜的看著老叉,遇到機關還能這麼開心,果然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老叉手中的鐵爪隨著他的手甩出,叮裡咣啷的呈s形打在甬道的四壁上。
力道之大,陸歸途都能看到牆壁上被敲出的白跡,果然沒有真本事的人是不敢接這種危險活計。
老叉的鐵爪過後,機關似乎被啟動,箭矢嗖嗖的飛了出來。
“雕蟲小技”老叉哼了一聲。
如此重複了五六次,飛箭才被耗乾淨。
老叉一個眼色,王大瓢子如地雷一般左右翻跟頭跳了過去“沒事了,可以過了。”
陸歸途拍了拍胸“這機關真是簡單,但又不簡單。”光是從箭矢發射的次數來看就不容小覷。
古人的智慧還是不要小看。
在沒有人知道的角落裡,迷霧漸漸升騰起來,甚至遮蔽了人所有的知覺。
齊沉聽到耳邊有人在對他說“你來了,你來了。”那聲音低沉,充滿了喟嘆。
他的汗毛瞬間乍起,果然,他還是著了道,他的手在口袋裡瘋狂的摸索符紙,可是不管他怎麼樣吟誦咒語,都毫無作用。
他用雙手覆上雙耳,試圖隔絕這魔怔般的聲音。
你來了,你來了……一聲聲喟嘆,讓人心絃緊繃。
他似乎放棄一般的垂下雙手,微微露出了一抹笑容,兩個酒窩看上去無比天真。
突然他覺得臉一陣疼痛,模糊的聲音彷彿在喊他“師兄,醒一醒?”
他是誰?誰是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