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的門被王大瓢子用他的萬能開鎖鑰匙給捅開了,除了開殿門飛撲出的灰塵,什麼動靜都沒有。
直到老闆摸索到他在夢中看到過的靈柩,一切就像上帝開了方便之門。
那靈柩黑漆漆的,上面樸素的沒有一絲花紋,和整個龐大的地宮比起來,根本就是寒酸。
陸歸途看著黑漆漆的靈柩,她突然覺得有點害怕,那種害怕是來自靈魂的,她拉著齊沉的胳膊道“我們走吧,這裡沒有什麼東西,也沒有你臆想出的宿命。”
“已經到這裡了,我不看一眼,是不會甘心的。”齊沉輕輕的掰開陸歸途抓住他胳膊的手。
“我記得有人和我說過,這世界上最不能有的就是無窮無盡的好奇心,而且哪裡來的宿命這一說?說不定都是你自己臆想出來的。”
齊沉嘆了一口氣“我也不想這樣執著於一個虛無的東西,那一個個的夢境是如此真實,它們就像一張網一樣日日夜夜的困擾著我,折磨的我快要發瘋。”
陸歸途縮了縮因為害怕而捲曲的手指,她沉默了,罷了罷了,就再冒一次險,最差不就是死,而死也沒有什麼。
老叉和王大瓢子已經上手用鐵掀撬棺材板子“冷小哥和趙小哥傻愣著幹嘛?還不快來幫忙?”
咯吱咯吱,翹木板的聲音在整個大殿裡顯得尤為刺耳。
“來,搭把手。”老叉因為使勁漲紅了臉。
剩下不多的黑衣夥計,呼啦啦的圍了上來幫忙推棺材板。
嗖的一聲,棺材板被推開了,眼前的景象另眾人吃驚。
只見狹小的棺材裡躺著兩個幾乎貼在一起的男屍,兩具男屍栩栩如生,左邊的身穿紫金法袍手男屍手裡捧著一本書,右邊的則是一具身穿普通藏藍色深衣的男屍,再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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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歸途看了一眼卻覺得紫衣法袍的男屍如此眼熟。
這不就是壁畫上的主要人物!
老闆趁眾人還在發愣,一把奪過紫衣男屍手中的書,沒想到就在那一瞬間,紫衣男屍瞬間化成痱粉,消散在空中。
消散的不光是紫衣男屍還有老闆搶到手中的書。
齊沉眼尖的瞧到男屍身下的符文,他大叫一聲“不好!”
還沒等他話落,只見那具男屍猛然睜眼,紫金色的瞳孔赫然張大。
陸歸途終於明白自己到底在怕什麼了,眼前的這位屍兄可是殭屍中的紫眼屍!
怪不得她會害怕。
她自己也才是一個不完全的紅眼屍,沒想到就在這裡遇到紫金眼的!
離得近的幾個夥計被這位屍兄像掐小雞一樣掐死了。
董姐抬手就是一槍,但打在這位屍兄身上猶如撓癢,她手底下的黑衣夥計,突突突的一連串的子彈打過去,也絲毫沒有任何作用,反而損失了許多人。
老叉一看,嗬,連槍都不管用,他也顧不上什麼,呼啦著王大瓢子就跑。
剩下人一看,這好傢伙,子彈都打不穿,這太不對勁了,能跑的都跑了,只有齊沉還在頂著。
“師妹拜託你拖住它一會兒,棺材裡有我想要的很重要的東西。”
陸歸途忍住害怕,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這位紫金瞳孔的屍兄對她來說有些不亞於血脈壓制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唯一能勝算的就是自己還有思維,而這位屍兄沒有思維,只是憑藉本能在活動。
她呼啦啦撒出一片紙人,紙人像長了眼睛一樣,紛紛擰成繩子,纏住那具失去理智的屍兄,但僅僅一刻鐘,那位屍兄掙脫了束縛猛地向陸歸途攻來。
陸歸途一個扭身,回身蹬在大柱之上,利用彈射,一腳踹到屍兄臉上。
算是堪堪把那位屍兄震飛一段距離。
但她還是太年輕了,低估了高等殭屍的瞬移速度,那位屍兄一把掐住了陸歸途的脖子,然後沒了動靜?
陸歸途就被掐著懸掛在半空中。
她蹬了蹬腳,像一隻吊死鬼一樣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