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舟山點了點頭“我聽陳小友說你爬上了石窟,我有些擔心,就跟了上來。”
他用手指了指滿壁俯瞰蒼生的眾神“你覺得它們美嗎?”
陸歸途點了點頭,這些壁畫線條流暢顏色豔麗,無疑是美的。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王舟山用手指著這些瞎了眼睛的佛陀“這些以前都是鑲嵌著顏色瑰麗的紅寶石。”
他又用手指著一些缺損的地方“這裡以前貼滿了金箔,即使是在沒有月亮的晚上,整個窟中也是明朗的如同白晝。”
王舟山帶著遺憾的語氣“可惜了,這些盛況我們再也看不到了,那些宗教之間的鬥爭......又是何必?”
面對王舟山的長久的遺憾,陸歸途也覺得有些悵然。
時間這種東西就是讓任何令人稱讚的奇景變成令人惋惜的遺憾,這點不光適用於物還適用於人。
“赫色爾,是我一輩子的夢,我總幻想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能夠看到它們最初的樣子,那該多好。”說完這句話,王舟山笑了起來“我又開始瞎想,讓你見笑了。”
陸歸途跟著王舟山下了石窟,她有些好奇的問道“這裡修復石窟的就您一個人嗎?”
“不不不,不止我一個人,所裡的人上下十來號人。”
“可是我並沒有見到......”
說到這裡,王舟山嘆了一口氣“都借調到其他地方去了。”
.....
安西五月份的雪即使是下了,也不太冷,但依舊凍得早起的人瑟瑟發抖。
陳燕歸裹著兩件襖子在院子裡堆起了雪人,他嘴裡大喊道“聖清道友,一會兒這裡要拍到啊!你一定要拍出大家第一次見到五月份下雪激動的心情!”
被叫出真名的聖清翻了一個白眼,他手下使力,一顆飽滿的雪球就順著他手中的力道啪嘰一聲砸到了陳燕歸的臉上“閉嘴。”
昨天夜裡的驚嚇和對峙彷彿就是一場夢一般。
他們有條不紊的在研究所內開始了新的一天的拍攝。
陳燕歸攬住屍澤的肩膀道“紫眼老屍,你說演員厲不厲害,這演的太好了吧!讓我都有點懷疑之前的事是不是真的發生過?”
屍澤當然不會回答陳燕歸的話。
所以陳燕歸又肆無忌憚的問道“你和我說說,昨天晚上你和陸道友到頂上那洞窟裡幹嘛去了?一去還去了大半夜,她是不是欺負你?”
屍澤“......”
“你有什麼要問的就直接問我,但是,請你把你的髒手從阿澤的衣服上拿開。”陸歸途抓了陳燕歸一個現行。
她可是最近發現屍澤的衣服髒的很快,剛開始以為是她的手藝不行讓屍澤老蹭到髒東西。
後來她發現,不是她手藝不行,而是陳禿賊把阿澤當抹布用!
這個禿賊!
陳燕歸嘿嘿一笑,尷尬的把手從屍澤的袖子上拿開,他神秘兮兮的貼到屍澤和陸歸途的中間“昨天我睡著後半夢半醒間聽到月霜大佬和聖清在討論我們什麼時候進沙漠。”“好訊息是快了,壞訊息是不知道你師兄還活著嗎?畢竟這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恐怕凶多吉少。”
“盡人事聽天命。”陸歸途回道“他要是真的死了,那就是他的命。”
“哎,陸道友你可不能這麼說.....”你師兄要是真的回不來了,誰給我付尾款?老陳我豈不是要虧死了!
後面的話陳燕歸沒有說出口,他說一半留一半,要不然都說出去,陸道友還不把他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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