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高坐在電腦前，螢幕折射出的藍光打在他臉上構成一片晦暗交織的陰影。

電腦螢幕顯示的是陸歸途和陳燕歸從出生到至今的所有記錄，這兩個人的生活經歷天差地別。

但相同的一點是，他們的經歷都不是一個普通人能有的。

陳燕歸初中時期就輟學，一個人卷著行李去川省謀生。

期間他被救護站遣返回鄉多次，後來才在川省定居了下來，幹起了自由職業。

陸歸途的經歷則更為平凡，幾乎是按部就班，除了研究生時休學了有一年，這些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和漏洞。

唯一存在疑點的地方就是她這些經歷彷彿像是複製黏貼一樣，機械的毫無特色。

關高為了確認真實情況，他拿起桌子上的固定電話，照著檔案上登記的號碼打了過去。

他第一個電話打給了陸歸途的高中班主任。

七年過去，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換過電話。

一陣刺耳的盲音過後，電話裡傳來中年女人的聲音：“喂，您好？”

關高立馬結果電話道：“您好，我是白水城派出所的警察關高，我的警號是xxxxxxx。”

電話另一邊的中年婦女明顯楞了一下，這種來自偏遠地區的電話還聲稱自己是警察。

這比詐騙電話更像詐騙電話。

那位中年婦女還是禮貌性的問了一句：“請問您是有什麼事嗎？”

“我想向您瞭解一個人，七年前12屆學生陸歸途的事。”

對方思索了一番然後斬釘截鐵道：“我沒有帶過叫陸歸途的學生。”

“您確定？”關高再次問道。

“確定，我的學生我記得很清楚，絕對沒有帶過一個叫陸歸途的人。”

“多謝配合調查。”

關高掛了電話後眉頭又再一次鎖緊，他沉思片刻又拿起了電話。

給檔案上所記載的學校挨個打過去。

得到的答案全都是沒有這個人。

關高看著僅剩的兩個電話號碼，他猶豫了一下撥了出去。

“陸歸途？”接電話的是陸歸途大學的導員，對方思索了一番：“是有這個學生。”

關高來了精神，終於碰到一個認識陸歸途的人：“我想了解一下她在校的情況。”

陸歸途大學的導員沉默了：“她的存在感很低。”

“就沒有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