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想到神湖邊祈禱,以求兒子的平安。
遠處一頂透著微弱光芒的地方應該就是鐵木爾的家。
羊兒們的叫聲在遼闊的草灘上顯得有些突兀。
但也很真切的勾勒出夜晚的崑崙,寂靜無聲。
“請進。”鐵木爾推開了房門。
他們家的門沒有上鎖。
鐵木爾的妻子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她美麗的灰褐色眼睛裡全是憂傷。
“請喝茶。”就算如此鐵木爾的妻子還是給陸歸途他們上了一碗奶茶。
溫熱的奶混著磚茶的香味,讓在碎石堆中吹了一天冷風的三餘無比放鬆。
“能讓我看看你的兒子嗎?”三餘道:“我是一名醫生,讓我看看吧。”
當三餘說出他是醫生的時候,陸歸途的眼睛都快睜圓了,三餘師叔不是開推拿店的嗎?怎麼就成了醫生?
鐵木爾大喜過望道:“好兄弟,快幫我看看我的兒子。”
鐵木爾將三餘迎進了裡屋。
陸歸途也想跟進去看,總不能讓三餘師叔給人家瞎治療吧!
結果她在門口被鐵木爾的妻子攔住了,鐵木爾的妻子搖了搖頭。
陸歸途撓著腦袋,她有些尷尬,因為她忘了塔克人的習俗。
這種用單層磚塊壘起來的屋子膈應效果不是很好,所以她能隱隱約約的聽到屋子裡的對話。
“紅腫,血液不流通,後期沒有很好的照顧,所以感染了。”“不過不用擔心,待我給這孩子扎兩針疏通一下,再按時吃上消炎藥就沒問題,不過你們一定要按時給他清潔換藥。”
鐵木爾連連稱是。
三餘施了針以後,鐵木爾的兒子明顯感覺到不是那麼疼了。
鐵木爾和他的妻子非常感激。
“明天早上再看具體情況,只要消炎及時就沒有什麼問題。”
當天夜裡,鐵木爾的妻子一直坐在他兒子的床前在祈禱。
陸歸途打著哈欠問:“三餘師叔,你不是開推拿店的,怎麼就成醫生了?”
三餘手中拿著酒精在仔細的給銀針消毒:“我學過一兩天中醫也算醫生,你總不能讓我看著這個小男孩痛的直哭。”
說完他就嘆了一口氣:“這裡的衛生條件太差,在沒有任何消毒措施下貿然進行割禮,不會發炎感染才怪。”
陸歸途也跟著感嘆了幾句。
屋外和屋內截然是兩個世界,屋外呼嘯的寒風和屋內溫暖舒適的溫度形成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