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裡...吃豬蹄?”
陳燕歸吧唧著嘴道:“養病不能吃油膩,我尋思著躺床上是養病,下來運動運動吃點葷的無所謂。”
“你的腿?”陸歸途指著陳燕歸打石膏的腿:“斷了?”
“斷腿算什麼,人沒事就行。”陳燕歸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有時候真是羨慕你們這些皮糙肉厚的,全都完好無損的出來。”
他抄著手用下巴指了指旁邊的那個病房:“人家賽閻王一點事都沒有,反而是我和趙小哥還有榮妹子全都掛彩了。”
陳燕歸抓住陸歸途就開始嘀嘀咕咕的吐槽。
“你都不知道,當時那個白月明點燃了炸藥,我腦袋裡一片空白,全是臥槽。”“落水的時候多虧賽閻王拉了我一把,否則,哼哼,你陸道友見到的就是我陳燕歸的屍體。”
“你們獲救的時候有沒有見到阿澤?”
“你還在想阿澤那個二五仔?”
“呃,阿澤是我的幫手,還是希望能找回他。”
陳燕歸冷哼一聲:“那個二五仔在太平間,你自己想辦法去偷。”
陸歸途長出一口氣,還好還好,大家都還在。
“是你們報的警嗎?”
這回輪到陳燕歸呆了:“不是陸道友你報的警嗎?”
不是陸歸途不是陳燕歸他們,那是誰報的警?
“哎?你和我們都沒報警那是誰報的?還鬧鬼了?”
陸歸途和陳燕歸同時陷入沉默。
突然,兩人抬頭相視並異口同聲的說道:“是‘他’!”
陳燕歸露出一臉便秘的表情,他將手裡的豬蹄子丟到垃圾桶裡:“陸道友,咱這一路賠了夫人又折兵也沒找到你師兄,我心裡一尋思,這錢我也不想要了,還是保命要緊,多接幾單代打辛苦一下就回來了,但是這命丟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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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悄咪咪的湊到陸歸途耳邊道:“那天我就說白月明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原來是玄門的禁忌!這個人不是個好東西,千萬別和他沾上關係”“你師兄一定是和他......沾上關係了,要不然也不會……總之這事我退出。”
面對陳燕歸不似開玩笑的語氣,陸歸途才察覺到整個玄門的水深程度並不是她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甚至她已經深陷泥潭。
“退出吧,陸道友。”
......
一束香水百合被張炎精心的修剪掉多餘的枝幹,並仔細的插在病床床頭的花瓶裡。
他的臉上有幾道較深的劃傷,眼底全是疲憊和憔悴。
“娘,你說我該怎麼辦?”
回答他的只有病床上微弱的呼吸聲。
他想起在數十年前的一個夜晚,那是他第一次見到白月明。
他們坐在海邊的礁石上。
那個年輕人帶著一個平光鏡,笑起來非常好看,但他總覺的這個年輕人的氣質遠甚於他的外表。
他問白月明說:“這世上最長久的遺憾是什麼?”
“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這八種沾其一都是遺憾。”
“那有沒有人超脫生死,無慾無求?”
白月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拍著張炎的肩膀道:“你覺得呢?”
直到如今他才明白白月明說的這八苦。
這八苦只要沾上一樣就會如同毒藥一般深入骨髓,痛在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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