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熟練的讓煙的動作還是當初和黑老大一起共事時學會的，短短的幾個月過去，他已經不是什麼初入社會的小萌新了。

不過此情此情要是被黑老大看到一定會嘲笑他豬鼻子裡插大蔥裝什麼象。

那些年輕人接過煙後，將煙放在鼻子底下深深的吸了一口道：“你這沒加貨，不過勉強湊活。”

隨著一陣吞雲吐霧後，其中一個細長眼睛的年輕男人道：“你到額村裡來做泥。1”

“家裡有些不平事，想找趙大仙看一看。”郭霖隨手將菸屁股丟地上，他用腳踩滅。

“好說。”細長眼年輕人伸手搓了兩下：“這個嘛......”他比了兩個數。

陳燕歸比較懂行，他戳了戳郭霖小聲道：“給他二百。”

郭霖道：“支付寶行不？”

“上道。”細長眼年輕人給了他一個讚許的表情：“你知道這趙大仙身邊的大徒弟叫什麼嗎？”

“六超唄。”陳燕歸順口接道。

“對，就是六超，那你知道我叫什麼嗎？”細長眼年輕人指著自己問道。

陳燕歸覺得他這個人還挺沒有自知之明的，問啥？問就是不知道。

“我還真不清楚，敢問兄臺您叫什麼？”

“我，五超。”細長眼自豪道：“我是六超的五哥。”

“難不成你們前面還有四超、三超、二超和大超？”陳燕歸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五超露出一副你連著都知道的表情。

“我們兄弟幾個就六超有出息，跟了大仙當徒弟，吃香喝辣。”五超撮了一口煙羨慕道：“我們兄弟幾個都是一個媽生出來的，差距怎麼這麼大。”

陳燕歸拍了拍五超的肩膀：“小兄弟，不必羨慕。”因為你們都得坐牢。

郭霖幾人跟著五超往村子裡走，他們一邊走一邊聽五超在叨叨。

五超說他們之所以叫什麼五超、六超的，都是因為家裡超生交了罰款，父母為了紀念超生罰款不容易就起了這個連號似的名字。

村頭冷冷清清的，但到了村中央立馬就熱鬧起來。

小川指著篝火後頭的神龕道：“你們在祭拜什麼？”

“這是海娘娘。”五超道，他似乎是不想讓郭霖這些人在村子中央多加停留，於是他語氣略微有些急促：“你們不是要見趙大仙嗎？那趕緊的走快！”

穿過圍在篝火四周的人群。

掛滿蓮花幡的神龕。

吹著嗩吶，打著鼓。

四周還有一群沉默寡言的村民。

這裡真正熱鬧的只是音樂。

現場除了男人就只有男人，沒有一個小孩子還有女人。

詭異的祭祀場景，讓剛出社會的小川和小海覺得脊背後頭一陣涼。

“別看了，趕緊走。”五超壓低聲音：“你們這樣直視海娘娘的神龕是不禮貌的行為。”

這場祭祀整個村子裡的男人全部參加，女人和孩子待在屋子裡不能出來，這種規定完全體現了華國兩千多年的農耕文化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