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找你來,我知道很唐突。”錢泗洪攪拌著他手中加了許多奶和糖的咖啡道:“我對那天發生的事情非常的好奇,你們特協的人嘴非常嚴,但還是不死心的問一句,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歸途搖了搖頭,她不想說,主要還是因為白月明。
“沒關係,我猜的也是這個結果。”說完錢泗洪將手交叉放在桌子上,這個動作是他常年工作所養成的職業習慣。
這種姿勢充滿著審視的意味。
“其實我今天來找你是問另外一件事,你知道趙大仙背後是什麼人嗎?”錢泗洪將問題丟擲,他的正義感讓他迫切的想要抓住藏在國家機器裡蛀蟲。
“不清楚。”陸歸途搖頭道,她對趙大仙的認知還停留在那群沉默寡言的村民和那些令人髮指的事情。
錢泗洪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他從皮包裡掏出一份厚實的資料推到陸歸途的面前:“看看吧。”
陸歸途帶著疑問接過那沓資料,錢泗洪要給她看什麼?
她隨手翻到一頁,那一頁是一個單張的個人簡歷。
趙大仙,原名趙江寧,鹽渡城趙家村人,初中肄業輟學後到北上廣務工,期間認識一個名叫洪廣洞的男子,趙江寧在洪廣洞手底下幹過一段時間,三年前洪廣洞因傳銷入獄,現在服刑期。
再往下看,趙江寧有個妹妹叫趙江海,在十四歲的時候嫁給隔壁王村的瘸腿男人王鹽山當老婆,二十七歲時王鹽山猝死,趙江海成了寡婦,三十歲時溺水意外死亡,這裡被人用中性筆打了一個問號,問號旁邊還寫著‘死因不明’四個大字。
“當年趙江寧在洪廣洞那裡學了一手騙人的本事,他自己將傳銷手段和當地的封建民俗結合在一起,給村民們洗腦。”錢泗洪嘆了一口:“難以想象,一整個村子的人都在趙江寧的煽動下去信仰這種莫名其妙的邪教。”
“所以趙大仙他是自己創造了一個信仰的神——‘海娘娘’?”陸歸途道。
“這個神在一定程度上來說並不是他憑空臆造的,根據證物科的基因比對,在神龕中海娘娘的肉身就是趙江寧的妹妹趙江海。”錢泗洪說出了這個驚天資訊。
“這......”陸歸途震驚了,沒想到趙大仙居然這麼瘋狂這麼偏執!
“法醫屍檢報告得出和傳聞中截然相反的答案,趙江海是被人勒死的並不是淹死的。”錢泗洪將手邊的一張檢驗報告遞了過去:“這是那份檢驗報告。”
陸歸途看著屍檢報告上的機械性窒息死亡的字樣,她覺得趙大仙背後所藏的人還是事越來越撲朔迷離,甚至讓人覺得脊背發寒。
先是陳春龍一家子打死多年做牛做馬帶著全家致富的媳婦,僅僅是因為她給他們一家子在經濟上帶來了太多利益又已經沒有了不可取代性。
古月娟在這一家窮的揭不開鍋的時候嫁了過來帶他們發家致富,周圍的人都知道他們一家是靠媳婦才富起來,如果對媳婦不好,就會有很多人站出來責備他們,這一點成了需要高維護的道德成本,尤其當走訪的時候,陳春龍一家的鄰居朋友來形容他們一家人對待媳婦的態度,用了‘尊敬’這一個耐人尋味的詞語。
他們對古月娟‘恨之入骨’,這種恨只是因為她讓他們過上了好日子,就像陳春龍的母親說的一樣,這個媳婦她可以不要,因為她已經有了可以拋棄古月娟的資本,他們認為自己已經富起來了,已經不是以前需要靠媳婦才能生存,所以只要她死掉,這一切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這個時候,趙大仙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裡,他是陳春龍這一家謀殺古月娟所必備的精神要素,因為趙大仙掌握了這個家庭的心裡需求,如果換一個時間,將時間推到古月娟剛帶這一家致富的時候,這個時候就算趙大仙說‘朝死裡打’,陳春龍一家也會攔著,他們會輾轉反側,甚至會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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