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叉順著軟梯下到炸出孔洞的地方,他用強光手電筒打向甬道。
只見甬道當中站著三個人,其中兩個還是他認識的。
“陸妹?你怎麼進來的?”老叉驚訝道:“王老呢?”
陸歸途搖頭:“我們遭遇了暴風雨,船沉了,我被河水捲到了一個洞,然後我們就到了這裡。”
其中具體細節陸歸途沒有詳說,畢竟他們經歷事情的本身就是匪夷所思。
難道說這口井的地下水系統和黃河是貫通的?老叉在心裡推測道,這種可能也不是說沒有。
老叉打著強光手電就要往裡走,結果被陳燕歸伸出的腿給攔住了。
“大兄弟,你這腿放的不是位置啊?”老叉道。
他對和陸妹一同冒出來的禿頭從一開始就持保留態度,因為這個禿頭從面相上看就不像是個好人。
“這裡,你不能進。”陳燕歸焦急道。
“讓開。”老叉捏緊手中的鐵爪,準備隨時躍起和陳燕歸火拼。
“真不能進。”陳燕歸急的冒汗,他半天也想不到措辭來拒絕。
“老叉。”陸歸途叫了一聲:“這裡面什麼都沒有,進去沒用。”
不讓進這種話,聽過一次,老叉覺得可能找茬,但是聽過三次以後他就感覺到不對勁:“裡面有什麼東西?”
這話讓陸歸途怎麼接,裡面的可是白月明他老人家,她能直接說裡面有個危險分子嗎?
“咳咳咳,裡面什麼都沒有。”
老叉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麼,結果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表情也變得十分詫異。
陸歸途看到老叉愣在原地,於是她問道:“怎麼了?”
“洋人!”老叉有些驚詫,這裡怎麼會有洋人?
背對甬道的陸歸途和陳燕歸聽到老叉的那句‘洋人’,兩個人幾乎同一時間感到背後一涼。
大.......大佬來了?
“出去。”白月明用他奇異的腔調講道。
陸歸途硬著頭皮轉過身行了一個晚輩禮,然後像一隻夾著尾巴的貓往軟梯上爬。
一看這情況老叉都懵了。
這洋人到底什麼來頭?
......
黑老大已經連續三天沒有怎麼好好睡過覺了,他撐著發懵的腦袋在電腦前寫案卷。
總共撈出將近八十多具遺體。
現在還無法確認這些遺體的身份。
“隊長,這是前兩天護城河拋屍案的最新線索。”小警察將一份資料放在黑老大的面前:“據瞭解,這個人他和先後聯絡過古玩店的程又水和西大的王獻良教授。”
黑老大將手中的資料翻到中間地方,他用手指著其中一條道:“顧遠也同樣認識程又水和王獻良?”
“這是最新走訪的結果,據說他們的關係要比我們看到的要好。”
越往後看,黑老大的表情越發凝重,幾乎是黑的快要滴墨。
“他孃的,咱們被騙了。”黑老大手中的筆被他捏的咔咔作響:“查!查!查程又水!”
.......
現在陸歸途坐在老叉開來的藍色皮卡上,她坐的不是副駕駛也不是駕駛室而是放西瓜的車斗。
呵呵,夏天夜晚的風吹的陸歸途頭髮如同招風手一樣,在夜風中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