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大並不著急問,他也隨意的席地而坐,正坐在陸歸途的對面,跟著黑老大的郭霖尷尬的看了一圈,他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了下去。
花然臉上帶著疑問看向這兩個突然冒出來人:“二位是?”
“您好您好。”郭霖伸出手道:“我是特協駐長安辦事處的小郭,這位是我的同事。”
花然禮貌性的回握。
她不想和特協的人打交道,特協表面上代表的是所有玄門中人,實際上玄門中人都知道特協代表的是官家,是官家用來監視他們的一個組織,所以在這支隊伍裡有很多‘麻瓜’。
陸歸途見黑老大一直盯著自己,她覺得黑老大的眼神有些怪,於是問道:“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們換個地方說。”黑老大指著遠處沒有人的地方道,他的意思很明確,是要單獨說一些私事。
花然很有眼色的拉著小徒弟站了起來:“你們在這裡說,我帶小徒去找陳師兄去。”
她走了兩步又回頭道:“不要聊太晚,開幕式馬上就要開始了。”花然隱晦的在提醒陸歸途不要和特協的人走的太近。
“曉得了。”陸歸途點頭表示她知曉了,讓花然不要太擔心。
特協的人找上門來,雖然是熟人,陸歸途也不認為會是什麼好事,於是她道:“有什麼事,說吧。”
黑老大盯著陸歸途的眼睛道:“我今天見到你爸媽了。”他用的是肯定句。
一旁的郭霖眼睛瞪大,雖然知道那位中年男人去世的女兒也叫陸歸途,但也不一定是這個陸歸途啊?黑老大怎麼開始明目張膽的在胡說!
“怎麼可能是...”陸歸途露出尬笑:“你之前不是調查過,應該知道我的父母早不在了。”
陸歸途的話說的絲毫沒有破綻,可是她顫抖的手出賣了她。
“你,說謊。”黑老大拆穿道:“你的眼神在躲避。”
陸歸途迎上黑老大的眼睛,她道:“我沒有必要拿我的父母開玩笑,黑警官。”
“八年前,白龍廟命案,當年筆錄上一共有三個人的筆錄,一個是你另外一個是你師兄,還有一個是屬於一個叫楊雯的小姑娘,值得推敲的是,她根本不記得當年白龍廟發生的事情。”
聽到這裡陸歸途心裡一咯噔,該不會是這位黑警官看出了什麼端倪吧?
“後來我的確對你進行了調查,你的檔案從頭到尾一切都很完美,但是,當對你進行第二遍調查時,有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自作聰明的將檔案中的一個不起眼的細節抹掉。”黑老大用手用手指著郭霖道:“如果不是小郭告訴我關於特協的存在,我可能永遠也想不明白八年前白龍廟命案筆錄上關於你的那一篇筆錄為什麼會消失。”
“這又能說明什麼。”陸歸途心裡抱著既然被揭穿就抵死不認的態度。
“你到底是誰?”
陸歸途被黑老大問笑了,她道:“黑警官,你這話說的有些怪,我就是我,我還能是誰。”
“一個不敢與父母相認的人,我不得不懷疑,你,到底是誰?”
陸歸途站了起來,語氣有些冷:“黑警官你這個問題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