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歸途摸著石壁上的青苔,她明顯感覺到有很多小蟲子,只是這些小蟲子比較怕的她,還未觸碰到就逃跑了。
她覺得她已經和以前的自己大不相同,從一個普通女孩變成如今神鬼不怕的樣子,對於任何事情,她都能擁有超乎尋常的淡定,甚至漠視。
瑰麗的世界彷彿才一點一點的在她眼前展開,人類天生就能適應任何困境,甚至克服恐懼。
苗人的祠堂是建在一片藤蔓之中,生冷的石料,伴著陣陣異香,詭異而神秘。
祠堂外站著一位披羊毛氈頭戴青色包頭的中年男人,他面帶微笑的將陸歸途等人引至祠堂右側。
“請客人淨手。”
淨手池是長方形石料掏空做的凹槽,裡面的水清澈透明,四周的苔蘚也被清潔的一乾二淨,看來這裡經常有人來打掃。
用凹槽裡的水淨手過後,披羊毛氈的中年人端來巴掌大的盒子,他用手捏起盒中一撮黃色的粉末洋撒到眾人的身上。
這種黃色粉末帶著刺鼻的臭雞蛋味,絕對是硫磺。
待到中年男人將陸歸途他們引進祠堂裡時,滿祠堂烏壓壓的一片人,著實嚇到了陸歸途他們。
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卻不發出一丁點聲音。
除了用不可思議來形容,陸歸途找不到任何其他的詞語。
祠堂的佈局非常獨特,除了高高的祭臺還有一尊幾乎戳頂的蚩尤像,燭火繞其一週,用微弱的橙紅色襯托出整個祠堂的森冷。
在場唯一坐著的人是整個苗寨一寨之長,他身上裹著厚厚的羊毛氈,手中握著蛇形權杖。
因為隔得太遠陸歸途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但從聲音上來說,這是一位年老的男性。
“客人可是到了。”老者發話道。
“到了。”回話的是帶陸歸途他們進來的中年男人,他畢恭畢敬的彎腰行禮。
“來人,將榮綵帶上來。”老者的話擲地有聲,不容置疑。
很快,榮彩被兩個穿短褂的青年拖上祭壇,她斜跪在地頭埋入兩肘之間。
沒人能看清她的表情。
“榮彩,你可知錯。”老者揚聲道。
榮彩點頭,但她依舊將腦袋埋入兩肘之間。
“擅用蠱者,剁去右手。”羊毛氈披肩的中年男人揚聲道,他似乎是怕周圍人聽不清楚,他又高聲重複一遍:“擅用蠱者,剁去右手。”
原本安靜如同一潭死水的祠堂瞬間炸了,祭臺下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他們說的是苗語,陸歸途根本聽不懂。
但也不妨礙她從這些人的表情中看出不可思議,甚至難以置信的情緒。
“這樣的懲罰太過嚴厲了。”原本就面無人色葉詩雨更是被嚇的發抖,但是她還是發聲了。
老者將手中的權杖跺了跺。
瞬間,祠堂又恢復到之前安靜的狀態。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們苗人團結上千年才得以存活到至今,靠的就是令行禁止。”
祭臺下的眾人全部默然,老者說的沒有錯,但......這也太殘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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