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歸也學著陸歸途靠坐在石雕旁,他不避諱雨,就著大雨將杯子裡的水灌完,然後長出一口氣:“爽!我老陳很久沒有這麼爽過了!”
過了半響,他納悶陸道友今天怎麼不懟我了?是生氣了?
於是陳燕歸道:“陸道友?”
陸歸途強撐著,她點頭示意她在聽。
“大佬的確做的有些過分,不過你也別放在心上……還記得我上次被打的爹孃不認的那一次……”陳燕歸小聲安慰道:“只要順著大佬,就不會有什麼事。”
陸歸途懶得理陳燕歸,現在說什麼都是馬後炮!
陳燕歸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了好多話,突然他皺眉道:“為什麼我覺得我的屁股好癢,癢的要命。”陳燕歸說著就去扣,越扣越癢。
“陸道友,你給我看看,我這腚上怎麼了,癢死了!”
一旁的沈甘二看不下去了,他道:“陳道友,我給你看,畢竟前輩…還是個女孩子。”
陳燕歸無所謂道:“誰看都一樣,趕緊的!老子快被癢死了!”
沈甘二掀開陳燕歸腚上的褲子,驚的他頭皮發麻。
密密麻麻一片黑點,有些似乎還在動。
“陳……道友。”沈甘二嚥了一口吐沫:“你腚上全是蜱蟲!”
哪裡來的蜱蟲!陳燕歸心裡發毛,他可沒有去草叢裡滾啊!
陳燕歸腚上的蜱蟲小的如米粒大小,大的吸飽鮮血如黃豆大小。
說滲人也不是很滲人,就是一個密集,讓人頭皮發麻。
“陳道長你忍著點。”沈甘二從隨身的包裡掏出一瓶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瓶子,飛快的將瓶子裡的液體撒到陳燕歸的腚上。
那一瞬間的酸爽,陳燕歸差點沒叫出來,太他孃的刺激了!
“我說,沈甘二,沈道友,你用的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酸爽!”陳燕歸呲牙咧嘴道,他被疼的眼淚都快淌下來。
沈甘二抿著嘴,他只道:“是我們苗人秘藥,不外傳。”
“嘿,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因為陳燕歸腚上的蜱蟲太過密集,沈甘二一個人要挑好半天,他叫了琅烏一起來幫忙。
一時間在這片石雕中,全是陳燕歸一個人的慘叫聲。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裡搞的這麼一身蟲子!
嘶~痛啊!
……
榮雅一行人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暫時脫離了危險。
趙鍾明躲在臨時搭建的擋雨帳篷裡,烤著無煙爐道:“你說這‘海’吞人,怎麼還趕著追我們?身上安了gps?”
“不知道。”榮雅道。
榮雅和趙鍾明還有小平頭是在一個帳篷裡,她專門分開趙鍾明和蠱女,因為她有事情要問趙鍾明。
“你的傷好的很快?”這是榮雅的疑問之一,因為當時她記得趙鍾明全身粉碎性骨折,這麼短的時間內不可能恢復的這麼好。
趙鍾明拍著自己的身體道:“也只是好了一半,暗傷還有好幾處”
對於身體的怪異現象,他閉口不談。
“你和這個蠱女是怎麼認識的?”榮雅用匕首削了一塊火腿腸塞進嘴裡,高強度的運動,只有肉類和糖才能很快的補充能量。
她想知道趙鍾明和蠱女是怎麼認識的?
苗寨和外界閉塞,趙鍾明憑藉他自己本身要認識一個蠱女,根本沒有可能!
所以,榮雅大膽的猜測,是不是特協的人也來了!
趙鍾明算得上是特協裡掛的上號的普通人,說不定這一次……就是特協故意派出到沈榮寨的臥底。
七十年前的《己丑年七十二項條約》至今還歷歷在目,特協絕對不敢明目張膽的大動作,畢竟鬼國轄地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又是一個武陵役。
所以她有理由懷疑趙鍾明是特協派來的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