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雲平日滴酒不沾,今天他破例和陳燕歸喝了一盅。
辛辣的酒水順著嗓子眼滑進胃裡,火辣辣的感覺,十分刺激。
“好酒!”三雲豎起大拇指。
“嘿嘿嘿。”陳燕歸臉上帶笑,當然是好酒,這可是他從樹底下挖出來的珍藏,也不知道張炎藏了多久。
酒過三巡後,眾人也不再束手束腳,敞開了話題談。
“三雲道長,你知道你徒弟的事情嗎?”陳燕歸喝的醉醺醺的,兩坨紅暈襲上他的臉頰:“就是齊沉。”
“他,死了,死了!”陳燕歸不一不撓道:“當時...就死在我們的面前。”
陸歸途捏了一把陳燕歸示意他閉嘴。
齊沉的死,三雲師父自然是知道,知道和提起又是另一回事。
“太慘了...太慘了...全身爛掉了...”陳燕歸又哭又鬧。
陸歸途的臉黑了,陳燕歸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三雲師父對齊沉的感情不亞於父親對兒子一樣,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傳統師徒情誼在三雲心中十分重。
“三雲...師父。”陸歸途小聲道:“你別傷心......”
齊沉假死的事情,陸歸途不敢說出來。
她怕三雲師父會失望。
“無妨。”三雲擺手道:“都是他的命,怨不得別人。”
萬般結果,都是命。
......
這一晚上,張炎奇蹟般的沒有回家。
熱騰騰的聚會歡騰到天快亮。
花然打著哈欠抱著已經睡熟的小徒弟道“先撤了,等有時間我們再聚一聚。”
“現在走?”陳燕歸拉著花然道:“外頭太黑了吧?留下來睡一覺再走唄?”
“不了不了,我已經訂了房子,就不在這裡煩人了。”花然連忙道:“我和同門住在一起,不用擔心。”
“唉?”陳燕歸勸了半天,都沒能留下人來。
他無奈的聳了聳肩,這群人也真是的。
走出巷口的花然鬆了一口氣,媽唉,讓她住在賽閻王家給她一百個膽,她也萬萬不敢啊!
三餘師兄弟三人也是同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