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歸途呆在原地,她望著隔牆鄰居家的銀杏樹,一陣風吹過,金黃的銀杏樹葉就落了進來。
變天了。
......
一夕之間以賽閻王為主的三組變得群龍無首,人心惶惶。
不光是三組的人慌了,特協中擁護玄門的人也慌了,他們知道自己站錯隊了。
但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硬抗。
儘管如此亂成這樣,陸歸途還是保持著按時上班,她在用工作麻痺自己,暫時忘記特協中的陰謀詭計。
“早上好。”正走在走廊上的陸歸途突然被人拍了肩膀,她回頭望去,就見陳楚站在她身後,面色紅潤。
這段時間陳楚應該休息的很好。
“陳楚教授。”陸歸途打招呼道,她對這個女人更多的是崇敬。
陳楚烏黑的長髮垂落在肩頭,她用僅能兩人聽到的聲音道:“你的心跳。”
聞言陸歸途的瞳孔驟然放大,陳楚...怎麼知道?
她急忙想拉開和陳楚之間的距離,但陳楚的動作很快,一把就抓住陸歸途的手腕。
僅是輕輕一握,她就鬆了開來。
“瞧你緊張的。”陳楚退後一步,她將手插進白大褂的口袋裡。
陸歸途臉上擠出一抹笑容表示她不介意。
目送陸歸途走遠後,陳楚回到了辦公室,她先前熱情的表現只是一種假象,此時的她又恢復了以往的冷漠。
“那個年輕人沒有騙我們。”陳楚道:“她的確沒有心跳。”
周銘用咖啡匙輕攪,他抬眉道:“你信了?”
“為何不能信,阿謝克·李的實驗筆記,我不相信你不想要。”陳楚很瞭解周銘,同一屆少年班的同學多少都有些相似性。
“那就約他下午見。”周銘輕敲咖啡杯道。
......
昏暗的旅館標間裡,齊沉坐在床沿上,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換著電影片道。
床上躺著昏迷不醒的白瓏以及站在窗戶邊眺望遠處的屍澤。
沒有人開口。
電視裡創c節目如火如荼的播著。
年輕的少男們畫著最精緻的妝容,踏著最精確的舞步一遍又一遍的將氣氛推向高潮。
朝氣噴薄,正如這個國家一樣。
齊沉木然。
似乎對他來說在哪都是一樣的。
不論人間不論地獄。
屍澤轉身,他手背在身後道:“我去見她。”
“見她有用嗎?”齊沉語氣平靜:“她不會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的。”
齊沉很篤定,因為他對陸歸途十分了解,說一句不好聽的陸歸途的父母說不定都沒有他了解陸歸途瞭解的多。
她的性格綿中帶鋼,和陸歸途相處久的人都會以為她是個優柔寡斷並且濫好心的人,而齊沉知道陸歸途的性格更接近於‘神’,她待誰都是憐憫的都是可以原諒的。
但這種對誰都好背後更多的是漠視,她能對所有人一樣。
那麼在陸歸途的眼裡是你、是她、是他、是誰都無所謂,因為都是一樣的,就像是人不能對瓢蟲的生死產生憐憫一樣。
嘩啦~
窗外開始下起了雨,北邊秋天的雨和南邊完全不一樣,風夾著哨子般的聲音將雨沸沸揚揚的揚起來,嘩啦嘩啦的下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