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炎在特協監獄裡遭遇了怎麼樣非人的經歷,沒有人知道。
前日陸歸途還透過特協app向上面申請探監的資格,結果得到的批示全是否決。
對於這樣的結果,她百思不得其解,張炎一不是十惡不赦的要犯,二他雖然進了特協的監獄但身上還掛著三組組長的職位。
三組組長的職位在特協中是一個有實權的職位,理應沒人敢對他耍小心思,怎麼會...不允許探監?
對此她惆悵了好久。
“唉,明天就是天師資格考試的初試了,這些題我才只背了一半。”陸歸途舉著手中的書發愁道:“怎麼辦?”
難道真的考試的時候拿出銅錢算一卦?
一想起這種做題方法,陸歸途就覺得鬼畜。
坐在客廳裡看電視的屍澤聽到陸歸途的哀嚎,他回頭看了陸歸途一眼,似乎是在看陸歸途作什麼妖。
“背不過就不要背了。”屍澤開口道。
他說完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過來一起看電視。”
俗話說的好臨時抱佛腳,佛爺踹你一腳,什麼都白搭,還浪費精力。
於是陸歸途將手中的書丟開,自暴自棄的坐在沙發上,打算和屍澤看一會兒電視就睡覺去。
明天的考試就盡人事聽天命。
電視上正放著綜藝節目創c,她剛一抬頭就看到陳楚教授的弟弟陳漢站在臺上。
耀眼,絕對的耀眼。
少年們統一又帶有特色的妝造,十分吸晴,幾乎大長腿成了少年們的標配。
看了一眼電視上的漂亮少年,陸歸途又用餘光瞥了一眼屍澤,長髮垂肩,不顯女氣反而突出了屍澤深邃的五官,毫無疑是美的。
朝氣蓬勃的少年和歷經歲月洗禮的成熟男人,兩種不同的美,足以讓人讚歎。
陸歸途猶豫片刻問道:“阿澤,你以後想去哪裡?”
問完這句話陸歸途覺得不太妥當她又補充道:“或者說你以後有什麼想幹的事情?”
屍澤盯著電視上還在進行的節目,他的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以後?應該沒有以後。”
這樣的回答堵的陸歸途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不過她很快就釋然了,因為同樣的問題問她,她大概也回答不上來。
人類總會對自己的未來進行幻想,而他們,和妖一樣擁有漫長且無窮無盡的生命,未來漫長不可期。
陸歸途似乎想到了什麼,她自言自語道“在我七歲的時候,我覺得修長城的秦始皇很厲害,如果我這一輩子能像秦始皇一樣也修一座長城,那就不算白活,再大一點時我想當科學家,造福人類,等到我上高中的時候我就想考一個好大學...後來嘛,我只想活著。”
活著,沒錯,她只想活著。
屍澤拍了拍陸歸途的腦袋。
簡簡單單的活著,很難。
......
天氣預報這一週都有雨。
陸歸途出門的時候就拿了一把傘並一個透明的檔案袋。
她走的時候輕悄悄的,沒有吵醒睡在沙發上的屍澤。